他们去皇陵祭拜绾荨公主。
赵术知道他们会来,早早等在皇陵。
他今日穿常服,礼节面面俱到,他身边还有个戴着面具人,身着身黑袍,看不清真容。
赵术只简单地介绍下:“这是南越国师。”
国师对着师萝衣颔首。
师萝衣看眼国师,她第次见用身黑袍包得严严实实国师,但赵术再怎走歪门邪道,她也不好管,因为国师身上没有邪气。
她和卞翎玉进陵墓,卞翎玉进去前,也朝那国师看眼。
这眼有点冷,国师露在袖子外手,往袖子里拢拢。
师萝衣注意到他目光,问他:“怎?”
卞翎玉回答她:“没事。”
两人祭拜完出来,赵术还在原地,倒是那位国师不见。赵术依然希望师萝衣回到皇宫,师萝衣拒绝得很干脆。
昨日卞翎玉反应让她多少看赵术有点古怪,她想起那个眉眼和自己有三分像贵妃,心里有些膈应。
她和卞翎玉往外走,赵术就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眼神渐渐阴鸷。
十三年前,师萝衣也是这样,头也没回地离开皇陵。纵然赵术如今醒掌天下权,可是有些东西就和当年样无能为力。
赵术目光从师萝衣落到卞翎玉身上,语调狠戾:“孤得不到,他凭什?”
身穿黑袍国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陛下只是还不够强。”
国师声音喑哑,隐含笑意:“臣早就承诺过陛下,陛下想要切,臣都会帮陛下得到。”
师萝衣和卞翎玉回客栈路上,让茴香去打听这几年南越发生事。
草木精怪打听消息就是比人要快,但令师萝衣意外是,赵术并没有再豢养鲛人,但他弄出大批奴隶,每年定时去南海打捞鲛珠。
这对奴隶和鲛人来说,都不是什好事,可也不是什害命事,怪不得也没人置喙。
师萝衣听蹙起眉头,母亲心血维持数十年,但如今也算是废。
“木灵们说,南越新君不曾豢养过什妖物。”
这勉强算个好消息,至少南越不至于成天下公敌。
卞翎玉问师萝衣:“你要插手奴隶和鲛人事?”
师萝衣摇头:“不会管这个,父亲曾与说,修士不可插手凡间之事,天下万物,各有变数,们能保众生安稳,却不可心存偏颇。”
“师桓说得没错,他把你教得很好。”
听他这样评价,师萝衣哭笑不得纠正道:“你称什师桓啊,你是夫君,他也是你爹爹。”
卞翎玉还勉强能记起师桓样子,十年前妄渡海战,他见过师桓。
卞翎玉长这大,连自己父亲都没叫过声爹,但在少女认真表情下,他竟然觉得这个称呼有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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