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里说。两个老人都笑。
格雷戈里说:“过惊心动魄辈子,随部队席卷冬宫,打倒沙皇,建立起第个社会主义国家,在纳粹侵略面前保卫莫斯科。和沃洛佳都成将军。对你很是愧疚。”
“对有愧吗?”
“你去美国,无法得到这切。”格雷戈里说。
“绝对没有抱怨。”列夫说。
“甚至得到卡捷琳娜,尽管她痴情于你。”
列夫笑:“得到上亿美元。”
“是,”格雷戈里说,“总看来你吃亏。列夫,感到很抱歉。”
“没事,”列夫说,“原谅你。”他话里有嘲讽意味。但坦尼娅觉得外祖父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沃洛佳舅舅进来。他穿着将军制服,显然正要去参加军队里某个仪式。坦尼娅震惊地意识到这也许是沃洛佳舅舅和生父第次见面。列夫看着眼前从未谋面儿子。“格雷戈里,”他说,“他和你很像嘛!”
“但他是你儿子。”格雷戈里说。
父子俩握起手来。
沃洛佳什话都没说,似乎深陷感情漩涡让他完全说不出话。
列夫说:“沃洛佳,你没这个父亲,但失去并不是很多。”他抓住儿子手,上下打量起来:沃洛佳穿着锃亮军靴、红军将军服,身上戴着排军功章。他有头灰白头发和双能看透人心眼睛。“但是想失去很多。”列夫说。
离开外祖父公寓以后,坦尼娅陷入思索。她考虑着布尔什维主义在哪儿出错,格雷戈里外祖父投入全部精力和理想无产阶级专政怎会演变为,bao政。她走向公共汽车站,准备和瓦西里碰头。在车上,坦尼娅回想起g,m最初年月,她很想知道列宁废止布尔什维克报刊以外切报纸杂志是不是苏联犯下最关键错误。这意味着此后所有不同意见都得不到传播,固有些观念得不到挑战。戈尔巴乔夫被允许在斯塔夫罗波尔做些改革尝试,但这只是绝无仅有例外。戈尔巴乔夫这类人很少能得到施展才干机会。坦尼娅是个记者,觉得自己可能过分“以自为中心”地强调新闻自由重要性。但她又觉得,批评报道缺乏确是各种形式压迫越发猖獗个重要原因。
瓦西里已经回来四年。在这段时间里他精明地恢复以往生活。他在农业部策划个场景设置在集体农场广播教育系列剧。广播剧除描写不忠妻子和不听话孩子外,剧里角色还讨论些农业生产技术问题。系列剧里描写不听莫斯科建议懒散农民,敢于挑战党权威、考试不及格被朋友们抛弃歧途少年。这个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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