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这样好得很。等商人最终屈服，功劳簿上又添
公爵
笔。
“这也不算马上吧？”奥咄咄逼人。“这都两个月，他们还在跟国王作对。”
“让他们慢慢来。”
皮埃尔伸手在腋下搔痒。何必要紧急开会？这件事已经讨论很久，看起来也没有什
新进展。
下人端着盘子回来。“阁下，没有葡萄干，只有普罗旺斯
李子干。”
“放下吧，”公爵说，“
饿得羊眼也吃得下。”
奥不依不饶。“们每次叫第三级代表讲讲理，你猜他们怎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他们说，他们不用妥协，因为有吉斯公爵撑腰。”他顿顿，环顾长桌周。
公爵摘下手套，往嘴里塞李子干。
奥冲着他说：“阁下自称斡旋于国王与百姓之间，实际上却百般阻挠双方和解。”
皮埃尔暗叫不妙。这句话好似宣判。
亨利公爵咽下颗李子干，看样子无言以对。
就在他犹豫当儿，门开，只见国务大臣雷沃尔从隔壁套间走进来，那正是国王住处。雷沃尔走到亨利公爵面前，声音低微而清晰：“阁下，国王传您说话。”
皮埃尔大惑不解。早起来，遇到两个意外。定有什事，但他给蒙在鼓里。他预感凶多吉少。
公爵听到国王传召，还是不紧不慢，十分放肆。他先是从口袋里掏出只贝壳形状镀银果盒，装几颗李子干，又放回口袋，看样子是想边听国王说话边嚼零食。他站起身，披上斗篷，冲着皮埃尔晃脑袋，示意他跟过去。
他们进到隔壁，里面有队侍卫把守。侍卫长蒙泽里凶狠地瞪着公爵。这队护卫叫作“四十五人卫队”，个个经过精挑细选，享受极高俸禄。之前亨利公爵依照皮埃尔建议，奏请国王解散侍卫队，以节省开支——自然，也会进步削弱国王势力。可惜这次皮埃尔算错，国王断然拒绝，结果是这四十五名卫士对公爵怀恨在心。
亨利公爵吩咐皮埃尔：“在这儿等着，说不定会儿要叫你。”
蒙泽里过去替公爵开门。
亨利公爵朝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又转身对皮埃尔说：“想想，你还是去听枢密院议事吧，也好知道他们背着说什。”
“遵命，阁下。”
蒙泽里打开房门，只见亨利国王站在殿上。亨利即位十五年，如今三十七岁，脸颊肥厚，但镇定自若、不怒而威。国王望着亨利公爵说：“总算来，这就是众人口中法国新国王。”他随即面向蒙泽里略点头，动作虽轻，但绝没有看错。
皮埃尔这才意识到大难临头。
说时迟那时快，蒙泽里利落地拔出长匕首，刺向公爵。
锋利刀刃刺破公爵单薄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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