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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永恒火焰 > Part 4 1583—1589年 二十六

Part 4 1583—1589年 二十六(11 / 14)

镇格拉沃利讷。这时梅迪纳·西多尼亚认为再逃无益,于是掉头迎敌。

巴尼下到炮甲板。炮手长比尔·库里皮肤黝黑,是北非人。巴尼对他倾囊相授,如今比尔和师傅相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巴尼命令比尔吩咐爱丽丝号上炮手准备迎敌。

他看见德雷克复仇号逼近圣马丁号,两条船分别抢近对方舷侧。这九天以来,这种境况发生数百次,但损害都微不足道。但这次不同。巴尼看见复仇号竟然铤而走险,太过靠近敌船,心中愈发忐忑。德雷克嗅到血腥,或者嗅到金子,和敌船相隔不足百码,巴尼不由得担心这位英格兰英雄性命不保。要是德雷克在第次交锋中阵亡,那英军必然大挫锐气。

两艘船对射船首炮,这种火炮威力甚小,至多能扰乱敌方阵脚,但无法击沉敌船。接着,两艘巨船齐头并进,这时就要看风向优势。西班牙船处于下风向,因此船身向后倾斜,炮管垫得再低也指向半空。英国船处于上风向,船身向敌船倾斜,距离如此之近,炮管自然而然地对准敌船甲板和薄弱船体。

双方交火。两条船炮声各有特点。复仇号火炮有如鼓点,缓慢而有节奏,每尊炮调整到最佳角度才开火,这种井然有序,叫当过炮手巴尼心驰神往。圣马丁号炮声更为深沉,但毫无规律,似乎炮手想节约弹药。

两条船随着海浪起伏,好像软木塞般。但距离如此之近,纵然海面波涛汹涌,射偏可能也微乎其微。

复仇号接连被大颗弹丸击中。因为对方炮管角度偏高,炮弹只击中帆索,可旦桅杆折断,船也就瘫痪。圣马丁号损伤则不同:德雷克用是各种不寻常弹药,有包包铁块,也就是所谓“骰子弹”,能削去皮肉;还有是两颗弹丸用铁链相连,击中帆索后旋转而下,可以击落桁端;甚至还有废金属片,能割裂风帆。

硝烟漫天,什都看不见。巴尼听见炮响间隙伤员连连惨叫,鼻端嘴里都是火药味。

两条船各自撤开,同时发射船尾炮。两条船驶出烟雾团,巴尼看见德雷克没有减速掉头,继续攻击圣马丁号,而是直奔近处艘西班牙舰船。这样看来,复仇号受损并不严重,巴尼这才松口气。

英国舰队第二主力无双号随即对圣马丁号发起猛攻。其主帅效仿德雷克战术,逼近敌船,令人不禁捏把汗;好在距离仍不够对方用多爪锚钩住登船。又是阵炮声隆隆,这次巴尼听出敌船炮弹数目比上次少,想必是重装速度慢。

旁观久,该参战。得叫人看见爱丽丝号攻击西班牙船,这点至关重要:巴尼和船员能否分得份战利品就取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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