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下次什时候来?”
“不知道——他从来不知会,时不常地就过来。”
内德暗想,这也难怪。这个人行事仔细。
哈尔哼哼唧唧:“唉,上帝,真是个蠢货。”
“可不是。你为什明知故犯?你是天主教徒?”
“人家说是什,就是什。”
“那就是贪财。”
“上帝宽恕。”
“再恶劣行径,上帝也宽恕过。你听仔细。要你和往常样,把瓶子交给送信人,收下他送来,送到查特里,再把回信带回来,就是老样子。不许跟任何人、在任何地方提起。”
“不明白。”
“不需要你明白。就当作没见过。听懂没有?”
“懂,多谢大人慈悲。”
内德心里骂道,你这个见钱眼开叛徒,你不配。他答道:“会直住下去,直到送信出现。不管等到什时候。”
两天后,那个人就出现。内德眼就认出他来。
是吉尔伯特·吉福德。
物色刺杀女王志同道合之人,此事危险至极。罗洛不得不千般小心,旦看错人,就是万劫不复。
关键是看眼神:既饱含不凡之志,又透出视死如归。这不等于神志失常,但确不合常理。罗洛有时候不禁要想,自己是否就是这般眼神。不会:他如此谨慎,简直像着魔。或者年轻时候有过,但如今已经消磨掉,不然他早就被绞死、开肠破肚、五马分尸——弗朗西斯·思罗克莫顿还有那些年轻天真天主教徒,被内德·威拉德抓住后就是这般下场。倘若如此,他已经和那些殉道者样,往生天堂;不过这程何时上路,由不得你做主。
罗洛在安东尼·巴宾顿眼睛里看出这种神色。
罗洛跟他三周,但只是远远观察,直没有搭话。巴宾顿常去戏院和酒馆,罗洛也不敢靠近,他知道附近有内德·威拉德眼线。要接近巴宾顿,只能挑不是天主教徒聚集场所,并且要趁人多时候,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譬如滚木球、斗鸡、斗熊地方,再就是观看行刑。然而,他总不能谨慎个没完,是时候冒险试。
巴宾顿出身于德比郡个天主教家庭,家境富庶,罗洛手下位司铎就安顿在他家里。巴宾顿曾见过玛丽·斯图亚特,他幼年时曾在什鲁斯伯里伯爵家当侍童,那时玛丽就囚禁在伯爵府。巴宾顿小小年纪,被身陷囹圄女王所折服。但仅凭这点,他会不会答应?要知道答案,只有个办法。
罗洛趁他去看斗牛,终于和他搭上话。
斗牛场设在河南岸萨瑟克区巴黎园林。进去要交便士,巴宾顿多花便士,上到长廊看台;围栏外人挤人,充斥着平头百姓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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