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内德到卡莱尔城堡宣布伊丽莎白女王将她囚禁。玛丽身边那个年纪稍长妇人是艾莉森·罗斯夫人,从圣迪济耶行宫到卡莱尔堡,直陪在玛丽身边。剩下两位,内德没见过也猜得出来。那个五十多岁、小胡子和络腮胡连成片谢顶男子,自然是伯爵,剩下那个妇人和他年纪相仿,不怒而威,自然是伯爵夫人,人称哈德威克贝丝。
内德越发不满。伯爵夫妇疏忽大意、愚不可及,伊丽莎白苦心经营切,说不定就葬送在他们手里。
伯爵大怒:“见鬼……”
内德说:“是法王派来耶稣会探子,前来绑架玛丽·斯图亚特。衣服下藏着两把手枪,把杀掉伯爵,把打死伯爵夫人。六个手下藏在干草车里,个个全副武装。”
两个人看不出内德是不是开玩笑。伯爵问:“这是谁恶作剧吧?”
“这是试探。伊丽莎白女王陛下派前来,查看大人将玛丽看守得如何。大人,该怎回禀陛下?说路畅通无阻见到玛丽,无人查问搜身,还可能带六个手下?”
伯爵傻乎乎地答道:“不得不说,还是不要这样回禀陛下好。”
玛丽派威仪赫赫:“在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
内德充耳不闻,对伯爵说:“从今天起,让她在塔楼用饭。”
玛丽答道:“大胆狂徒,忍无可忍。”
内德不加理会。这妇人阴谋杀害他所效忠女王,何必跟她客气。
玛丽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艾莉森忙不迭跟过去。
内德对伯爵夫人说:“夫人,请陪她们二人回房。此刻院子里并没有耶稣会探子,不过说不准什时候就进来,还是时刻防范好。”
伯爵夫人哪受得惯别人发号施令,但她自知理亏,只犹豫片刻,就依言跟过去。
内德搬把椅子,坐在桌前。“大人,咱们言归正传,商量下大人该如何着手,才能让给伊丽莎白女王个满意交代。”
内德返回伦敦,来到西兴里沃尔辛厄姆府,回报说谢菲尔德堡已经加强防守。
沃尔辛厄姆开口就是最要紧问题:“能否保证玛丽无法同外界联络?”
“不能,”内德满心沮丧,“除非把她身边下人尽数打发,再把她关进地牢。”
“那才是大快人心,”沃尔辛厄姆语气激动,“可惜女王陛下不愿如此绝情。”
“陛下太过心慈手软。”
沃尔辛厄姆却世故得多。“她是担心,要是对王族亲戚冷酷无情,传出去反倒对自己不利。”
内德不想争辩。“无论如何,谢菲尔德那边已经尽力。”
沃尔辛厄姆捋着胡须说:“那就要从这边着手。法国使馆必然逃不干系。去查查有哪些本国天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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