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玛丽·斯图尔特依然是阶下囚。
内德答道:“雷声大雨点小。”
“五百兵将被绞死!”巴特愤愤然,“还说玛丽·都铎心狠手辣!”
内德温言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相信天下各国皆如此吧。”
巴特和父亲样听不进劝诫,他对内德话充耳不闻:“北方已然入不敷出,又被洗劫空,田地充公,牲口尽数赶往南方!”
玛格丽暗暗担心,不知道内德会不会想起当年遭父亲强取豪夺之事。不管内德心里在想什,表面却不动声色。巴特口无遮拦,他却镇定自若,玛格丽暗想,内德身为谋臣,十几年来训练有素,懂得争执时淡然以对。他心平气和地说:“可以告诉你,女王并没有拿到多少战利品。总之远不及平息骚乱耗费。”
“北方也是本国土地,怎能当成异邦对待,抢夺空?”
“那北方百姓就该本本分分,遵从女王之命。”
玛格丽眼见情况不妙,忙转移话题。“内德,跟巴特讲讲韦格利情况吧。”
“巴特,这件事三言两句就能概括。有个佃户占用你土地,在河对岸你林子里砍片树,占几英亩地。”
“把他赶走就得。”
“假如这是你意思,自然会吩咐他不许用那块地。”
“要是他不听呢?”
“那就把火烧他庄稼。”
玛格丽明白,内德毫不容情口吻是做给巴特看,好叫他放心。
巴特却不晓得内德是以退为进。他心满意足地说:“他自作自受。说起地界,那些庄稼人比谁都清楚,他占地,定是有意为之。”
“也这想。不过还有个办法,或者更有利,”内德副无所谓口气,“庄稼人赚多,地主收也就多。不如另划四英亩林地给你,算作赔偿他占用那两英亩?这样咱们都有赚头。”
巴特脸不情愿,不过时想不出理由推辞。他敷衍说:“咱们起去韦格利,瞧过再说。”玛格丽知道巴特不擅长思考抽象事物,想看过地再决定。
内德答道:“自然,乐意奉陪,不过越快越好——母亲丧事已,得尽快回伦敦去。”
玛格丽心生失望,这才发觉自己直暗暗盼着内德能在王桥多留几天。
巴特说:“下周五如何?”
玛格丽留意内德神色,知道他大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除自己,大概没人看得出来。显然内德想早些解决这件琐事,毕竟还有国家大事等着他处理。他说:“周呢?”
巴特脸不悦,玛格丽明白他心思:难道要堂堂个伯爵给区区个爵士腾时间?他硬邦邦地答道:“不行,只怕没空。”
“那好吧,下周五。”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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