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纳尔惊疑不定。
“
孩子，你灵魂岌岌可危。不管你今天在‘屠宰场’说
什
都不要紧，因为主洞察
切真相。主知道你所作所为。你在地狱里受苦，会比你在这尘世上切苦都要重百倍。”
“知道。”
“但主也赐予们罪得赦免希望，你知道吧，时时刻刻。”
多纳尔语不发。罗洛想观察他表情，但烛光闪烁，看不分明。
朱利叶斯又说：“多纳尔，有三件事，你须得告诉。你告诉，会赦免你罪，主也会。倘若你欺瞒，你将下地狱。你须得做出决定，就在此地、此刻。”
罗洛瞧见多纳尔微微仰头，凝视画中耶稣。
朱利叶斯问：“他们在哪里做礼拜？什时候？都有什人？你须得告诉，现在就说。”
多纳尔啜泣声；罗洛屏住呼吸。
“先说哪里吧。”朱利叶斯说。
多纳尔言不发。
“罪得赦免最后次机会，不会问第三遍。在哪里？”
多纳尔松口：“在寡妇波拉德家牛舍。”
罗洛静静地吐出口气。秘密揭穿。
波拉德太太在南郊夏陵路有小块地，附近没有别房舍；没人听见那群新教徒礼拜，大概就因为这个缘故。
朱利叶斯又问：“什时候？”
“今天晚上。总是周六晚上，日暮降临时候。”
“他们趁黄昏溜到街上，好掩人耳目，”朱利叶斯说，“世人爱黑暗甚于光明，因为他们行为是邪恶[12]。但主都看在眼里。”他抬眼望窗上尖拱。“天就要黑。他们都到吗？”
“到。”
“都有谁？”
“菲尔伯特·科布利夫妇，还有丹和露丝。菲尔伯特姐妹和科布利太太兄弟两家人。波拉德太太。酿酒商埃利斯。石匠兄弟。鞋匠以利亚。就知道这几个，可能还有别人。”
“好孩子，”朱利叶斯说，“好，再过几分钟，会为你赐福，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他竖起根手指警告说，“这次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不想他们知道消息是怎来。回去还正常过日子，明白没有？”
“明白，主教大人。”
朱利叶斯望向小堂门口罗洛和雷金纳德。他语气变，不再低沉温和，而是干脆威严。“立刻赶去牛舍，逮捕那些异教徒，个也不能放过。快！”
罗洛转身要走，这时听见多纳尔低声问：“主啊，把他们出卖，是不是？”
朱利叶斯顺畅地接口：“你拯救他们灵魂，还有你自己灵魂。”
罗洛和父亲小跑着出教堂，沿着主街奔到会馆，先去地下室吩咐守卫，又过街回到家，各自佩剑。
群守卫带着自家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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