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拐,会不经意地俯身替它拔掉爪子上刺。
弗朗索瓦问:“司铎不得娶妻,又怎会生下你?”
“家母是他管家妇。”司铎终身不可娶妻,不过通常会找情妇姘居,“管家妇”是大家心照不宣委婉说法。
“这说你是双重私生子喽!”
皮埃尔臊红脸,这也是真情实感。他以出身为耻,这点不必装假。不过,公爵这句话也叫他得信心,这说明他话被当真。
公爵接着说:“就算你这段家传掌故不假,你也没有资格借们姓招摇撞骗——你自然晓得吧。”
“知道做错,”皮埃尔承认,“但从小就敬仰吉斯家大名,愿意全心全意侍奉大人左右。知道大人理应责罚,但请大人——许以功补过。交代个任务给,发誓,定办得妥妥帖帖。什事都愿意做——不管什事。”
公爵不屑地摇头:“想不出你能派上什用场。”
皮埃尔万分绝望。他这番话说得诚心诚意,可惜没能奏效。这时夏尔枢机却开口:“说起来,倒真有件事。”
皮埃尔心念动。
弗朗索瓦公爵略显不悦:“真?”
“不错。”
公爵做个“请便”手势。
夏尔枢机说:“巴黎有些新教徒。”
夏尔是忠坚天主教徒。这不足为奇,毕竟教会给他那多好处。他这句话也不假。巴黎是天主教重要据点,每到主日,就有传教士站在讲道台上宣讲地狱之火、怒斥异端邪说,吸引大批教众,但还是有那小撮人,愿意听些批判司铎坐享教堂俸禄却不为会众服务言论。有些人对教会腐败深恶痛绝,明知是犯罪,也甘冒危险去参加秘密新教礼拜。
皮埃尔装作义愤填膺。“这种人就该处死!”
“会办,”夏尔答道,“不过得先把他们找出来。”
“交给!”皮埃尔马上接口。
“还有他们妻子儿女、朋友亲戚,并查出姓名。”
“在索邦有几个同学有些异教苗头。”
“打听出在哪儿能买到批判教会书籍和宣传册子。”
售卖新教文本可是死罪。“可以透口风,”皮埃尔说,“假装自己发自肺腑困惑。”
“最要紧,要知道新教徒亵渎天主集会地点。”
皮埃尔想到件事,皱起眉头来。夏尔想得到这类情报,该不是刚才几分钟之内突发奇想。“想必大人已经派人手打听这些事吧。”
“你不必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你。”
这说,探子数目不详,他皮埃尔只是其中之。“定是最出色!”
“是话,自然重重有赏。”
皮埃尔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交上鸿运。他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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