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着眼角流
下来。
除夕
时候，姜雪好起来。她从床下拖出
个箱子，从里面拿出好几张专辑和张刻录光盘。
姜雪眼神黯淡下，又重新笑起来：“穗穗，你能不能帮
个忙？”
那几张专辑是她很努力才抢到，是高均喜欢明星唱歌。而那张刻录光盘，是很多年时间，他抱着吉他在教室练习，她悄悄录下来，剪辑又修音，为他做好“专辑”。
或许在高均眼中，姜雪轻浮无知又花痴，然而她真尽力。
全部青春，都用来喜欢他。
=
姜穗拿着那几张专辑，硬着头皮来到李子巷。
大过年，贫瘠李子巷却依然冷冷清清。这条巷子租金最便宜，却也脏乱。
她淌过小水洼，不知道驰铭住在哪里，生怕他下子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每扇门都像是他们家。
好在路找到纸条上地址，她都没见到谁冲出来吓她。
天空在下大雪，姜穗撑着伞，呼出气息变成白色。她按照姐姐嘱咐，找到地址也不敲门，从木头门门缝里塞进去。
才塞进去，门就开，露出张俊秀干净少年脸。
他约莫二十岁左右，头发和衣裳都很整洁。见到姜穗他愣愣，然后微微皱眉：“你和姜雪？”
姜穗心中惊讶，她和姜雪是堂姐妹，然而长相只有两三分相似。眼见到自己能联想到姜雪人，那必定是对姜雪很熟悉人。
高均他……
高均低头，看着专辑：“这是什
？”
是姜雪放弃喜欢啊。
姜穗轻轻叹气，按照姐姐说，她道：“是姜雪不要垃圾。”
高均蹲在地上，捡专辑手指僵住。那双手指节苍白，似乎拿不稳专辑。
姜穗转身离开。
风雪吹着她伞，造成很大阻力，她微卷长发被风吹得些微凌乱。
只狸花猫，瑟瑟发抖从她身边窜过去。她顺着它受惊吓身影，看见出来洗完衣服后出门倒脏水驰铭。
驰铭端着个胶盆子，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姜穗怔怔，目光看着他。大冬天，驰铭和学校里体面讲究形象完全不同，他穿着条棉裤，花。
看着就……暖和。
头发也是鸡窝，穿着棉拖鞋，吊儿郎当。
姜穗迟钝地有些想笑，可是她下秒反应过来忍住。
他脸色变变：“你给转过头！”
大雪落在她伞面，她把伞收，二话不说跑得飞快，跑远才笑出声。
她笑得那样开怀，大雪温柔地落下她身上。
唇色娇艳，好看得不行。
驰厌站在巷口，直目睹经过，后知后觉他垂下眼睛。
他伸出手指，擦擦脸上血迹。
姜穗看到他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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