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希莫可能是疯子。自从他十二岁时上树不肯再下地之后,在翁布罗萨人们直是这说他。但后来,实际上,他这种疯狂被大家接受。不只是说他坚持在树上生活,而是说他性格中各种乖戾之处,没有人不认为他是个特殊人物。往后,在他对薇莪拉爱情顺利那段时期内,他操着别人听不懂语言做出些动作,特别是在守护神节那天举动,被很多人认为是渎圣行为,把他话解释成种异教徒呼喊,也许念是迦太基语,贝拉基主义①者语言,或者是追随索齐尼教派②表现,讲是波兰语。从那以后,人们开始纷纷传说:“男爵变疯!”而正统派们补充道:“个本来已经是疯子人怎能再变疯?”
①公元5世纪由贝拉基等人首倡基督教异端教义
②16世纪兴起教派,起源于意大利,盛行于波兰
在这些反对声中,柯希莫真变成疯子。过去他从到脚穿兽皮,现在开始用羽毛装饰头部,就像美洲土著人那样,把些色彩艳丽羽毛,像戴胜或白领翡翠鸟毛,插在头上,还把羽毛插遍衣服各处。最后甚至把燕尾服完全用羽毛覆盖起来,模仿各种鸟类习性,比如学啄木鸟,从树干上挖出蚯蚓和虫子,并且把它们当成财宝似地拿出来炫耀。
他还向围聚在树下来听他说话和讥笑他人们赞美鸟类。他从猎人变成飞禽律师,他会儿宣传银喉长尾山雀,会儿讲猫头鹰,会儿谈欧鸲,在身上进行相应化装。他指责人们不懂得在鸟类中识别真正朋友。他讲话后来在比喻形式下变成对整个人类社会谴责。鸟儿们也知道他这种思想变化,飞到他身边来,不顾树下有群听众。这样来,他可以指着周围树上活标本来解释他话题。
对于他这特长,翁布罗萨猎人们经常议论用他来诱鸟,可是谁也不敢朝停在他身边鸟儿开枪。因为男爵现在虽然丧失理智,仍然还能引起别人某种敬畏。人们取笑他,是,经常有群顽童和闲汉在树下起哄,但是他还是受到尊重,人们总是认真地听他讲话。
他树上如今布置起些写着塞内加①和沙夫茨伯里②名言纸片和大标语牌,还有些物品:簇簇羽毛、教堂用大蜡烛、镰刀、花冠、女性胸像、手枪、秤杆,按定顺序个个连结起来。翁布罗萨人们花许多时间去猜想这些实物谜语含义:贵族、教皇、美德、战争。而以为有时候它们本身不具有任何意义,而只用来锻炼智力,并使人们明白超出常规思想可能是正确。
①塞内加(约公元前4——公元65),古罗马雄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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