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兵。”玄德无语。灵曰:“吾奉主公之命,提十万之兵,专捉刘备,如何罢得?”张飞大怒,拔剑在手。叱曰:“吾虽兵少,觑汝辈如儿戏耳!你比百万黄巾何如?你敢伤哥哥!”关公急止之曰:“且看吕将军如何主意,那时各回营寨厮杀未迟。”吕布曰:“请你两家解斗,须不教你厮杀!”这边纪灵不忿,那边张飞只要厮杀。布大怒,教左右:“取戟来,布提画戟在手,纪灵、玄德尽皆失色。布曰:“劝你两家不要厮杀,尽在天命。”令左右接过画戟,去辕门外远远插定。乃回顾纪灵、玄德曰:“辕门离中军百五十步,吾若箭射中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射不中,你各自回营,安排厮杀。有不从吾言者,并力拒之。”纪灵私忖:“戟在百五十步之外,安能便中?且落得应允。待其不中,那时凭厮杀。”便口许诺。玄德自无不允。布都教坐,再各饮杯酒。酒毕,布教取弓箭来。玄德暗祝曰:“只愿他射得中便好!”只见吕布挽起袍袖,搭上箭,扯满弓,叫声:“着!”正是: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箭正中画戟小枝。帐上帐下将校,齐声喝采。后人有诗赞之曰:
温侯神射世间稀,曾向辕门独解危。落日果然欺后羿,号猿直欲胜由基。
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翅飞箭到时。豹子尾摇穿画戟,雄兵十万脱征衣。
当下吕布射中画戟小枝,呵呵大笑,掷弓于地,执纪灵、玄德之手曰:“此天令你两家罢兵也!”喝教军士:“斟酒来!”各饮大觥。”玄德暗称惭愧。纪灵默然半响,告布曰:“将军之言,不敢不听;奈纪灵回去,主人如何肯信?”布曰:“吾自作书复之便。”酒又数巡,纪灵求书先回。布谓玄德曰:“非则公危矣。玄德拜谢,与关、张回。次日,三处军马都散。不说玄德入小沛,吕布归徐州。却说纪灵回淮南见袁术,说吕布辕门射就解和之事,呈上书信。袁术大怒曰:“吕布受吾许多粮米,反以此儿戏之事,偏护刘备。吾当自提重兵,亲征刘备,兼讨吕布!”纪灵曰:“主公不可造次。吕布勇力过人,兼有徐州之地;若布与备首尾相连,不易图也。吴闻布妻严氏有女,年已及笄。主公有子,可令人求亲于布,布若嫁女于主公,必杀刘备:此乃疏不间亲之计也。”袁术从之,即日遣韩胤为媒,赍礼物往徐州求亲。
胤到徐州见布,称说:“主公仰慕将军,欲求令爱为儿妇,永结秦晋之好。”布入谋于妻严氏。原来吕布有二妻妾:先娶严氏为正妻,后娶貂蝉为妾;及居小沛时,又娶曹豹之女为次妻。曹氏先亡无出,貂蝉亦无所出,惟严氏生女,布最钟爱。当下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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