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五月初夏。
从酒店视察回来,裴幼珊靠在后座车窗边懒慢地刷着手机屏幕,掩唇打个哈欠。
屏幕上尽是财经新闻,严肃刻板又正经。
倒不是她想看,而且她妈裴澜清让她看,让她养成看新闻习惯。
天命难违,裴幼珊养就是两年,现在工作完就随手刷两下。
灼灼日光被林叶切割成细碎光影,随着微凉夏风道穿过寂静空气投落在她瓷白无暇面庞上,乌亮头发浓密卷长,双唇更是不点自红嫣然。
天光悄然落在屏幕上,折射出刺眼光。
裴幼珊言不发挪位置,乌发微扬,指尖犹在习惯性地划动。
屏幕亮度逐渐温和,她轻垂眼眸,看到条新闻消息。
——蓝海资本接班人徐静舒回国。
裴幼珊扬扬眉,视线在“徐静舒”这三个字上显而易见地多停顿片刻。
原因无他,只因为徐家跟他们家是死对头。
再具体些,是她家敬爱裴女士跟徐静舒她妈有仇。
正巧两个人又是各自集团把手,个人恩怨自然而然就衍生成为团体恩怨,彼此互看不顺眼,却也井水不犯河水地过着。
裴幼珊其实不太懂。
因为按照裴澜清性格,必然是谁惹她她就收拾谁,绝对要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这样红。
但她却不对蓝海资本下手,从来没有。
蓝海资本亦是。
裴幼珊第时间就察觉到这里面有故事。
她问,裴澜清就说:“件不大不小事。”
说是这说,表情却不大乐意讲,于是她什也没问出来,就知道她们两个有过节,连带着也会多看两眼徐家新闻。
思绪收回,视线仍旧固定在“徐静舒”三个字上。
徐静舒比她大岁,前几年就出国参与开拓国外市场,两人直没见过面。
人里外是个什样,她半点都不清楚,只听过人夸是个有本事。
如果按身价算,徐静舒还比她高上截。
她掩唇打个哈欠,不打算再好奇下去。
徐静舒再有本事,关她屁事?
又不能给她挣钱。
司机体贴地将车窗关上,车里风柔柔,吹得人很舒服。
结果她脑袋刚靠到靠枕上,安静手机突然就跳起来电音。
——闺蜜林菲菲。
电话那头人问:“珊珊你在哪呢?”
裴幼珊困意上涌,应得懒慢:“刚工作完,怎?”
林菲菲欣然道:“邵星丞那小子今天刚回来,要不要聚聚,给他接风洗尘?”
邵星丞是她们两个好gay蜜,是位服装设计师。
三人情比海深,有空时候没少聚在起。
裴幼珊打个小小哈欠:“行,等睡醒。”
她昨晚莫名失眠,愣是睁着眼看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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