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歌。按说,玛丽是绝对没有本事进行这种表演:她嗓门小,表情做作。伊丽莎白忧心如焚。她望望简,想看看她反应如何。只见她正泰然自若地跟宾利先生谈天;她又瞧瞧宾利先生两个姐妹,只见她们在互相挤眉弄眼;她再瞅瞅达西先生,只见他依然铁板着面孔。她只好看看父亲,求他出面阻拦下,免得玛丽唱个通宵。父亲会意,等玛丽唱完第二支歌,他便大声说道:
“你唱得足够,孩子。你让们开心得够久。留点时间给其他小姐们表演表演吧。”
玛丽尽管装着没听见,心里却有些张皇。伊丽莎白为她感到难过,也为父亲那番话感到难过,她担心自己番苦心没有招来什好结果。这时,大家又请别人来唱歌。
“假如有幸会唱歌话,”柯林斯先生说,“定不胜荣幸地给大家唱支。认为音乐是种无害娱乐,和牧师职业毫不抵触。不过并非说,们可以把过多时间耗费在音乐上,因为确实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个教区主管牧师就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他必须制定项什税[27]条例,既有利于他自己,又不至于触犯他恩主。他必须自己撰写布道辞。这来剩下时间就不多,而他又要利用这点时间来处理教区里事务,照管和修缮自己住宅,因为他没有理由不把自己住宅收拾得舒舒服服。还有点认为也很重要,他应该殷勤和善地对待每个人,特别是那些提拔他人。认为这是他应尽责任。即使遇到恩主家亲友,也应该不失时机地表示敬意,否则太不像话。”说罢向达西先生鞠躬,算是结束他这席话。他这话说得十分响亮,半屋子人都听见。许多人看呆——许多人笑,但是谁也不像贝内特先生那样听得有趣,他太太却本正经地夸奖柯林斯先生说得句句在理,还小声对卢卡斯太太说,他是个非常聪明、非常可爱青年。
[27]什税:系指向教会缴纳农畜产品税,其税率约为年产值十分之,故名什税。
在伊丽莎白看来,她家里人即便事先约定今晚要尽情出出丑,充其量也不过表现得如此起劲,取得这般成功。她觉得姐姐和宾利真算幸运,有些出丑场面宾利没有看见,有些洋相虽说肯定让他看见,但他性情宽厚,不会觉得很难受。然而,他两个姐妹和达西先生竟有机会讥笑她亲属,这已够难堪。这三个人,男在默默地蔑视,女在轻慢地冷笑,究竟哪个让人更难以忍受,她也说不准。
晚上余下时间也没给她带来什乐趣。柯林斯先生还是硬缠着她不放,跟她打趣。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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