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过是假象,如今这副忐忑不安样子,才是他藏在心底模样。
游不问叹口气。
又想起半年多前闻晏刚来样子,还很青涩,却又活泼,笑起来露出个小酒窝,为绿山那座死气沉沉宅子注入朝气。
他有时候也会想,闻晏与容逍相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结局注定惨淡,是不是开始便不要遇见才好?
他得不出个答案。
就像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选。
游不问站会儿,像每个宽和长辈,帮闻晏擦擦眼泪,而后便收回手。
“先回去吧,”他对闻晏说道,“再考虑考虑,晚上给你答复。”
闻晏也听话,乖乖地点头。
他搓把脸,便跟着游不问慢慢地往别墅走。
走在路上时候,他发现条石子路旁,影影绰绰地开着鹅黄色花,还十分脆弱伶仃,但确实是应该开在春天花朵。
闻晏这才想起,虽然外头还是彻骨寒冷,但确实已经是早春。
进别墅里面,就感觉到温暖。
闻晏脸上泪痕已经消失,他看见容逍就笑起来,片刻前难过伤心却都藏到深处,脸颊边小酒窝也露出来,猫儿样钻到容逍怀里撒娇。
容逍顺手搂过他,下巴轻轻蹭蹭他头发,问:“你跟游不问谁赢?”
闻晏鼻尖都要翘起来:“当然是。”
容逍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游不问放水。
游不问没跟过来凑热闹,坐在靠近厨房沙发上,不远不近地望过来。
他看见闻晏半跪在沙发上,低着头跟容逍说话,手指轻轻擦过容逍眉尾,又擦过容逍嘴唇,眉眼弯弯,眼睛里像盛着星光。
而容逍虽然比他内敛,却也满眼都是柔软爱意,在阳光下无处遁形,叫人眼就能瞧出,他有多珍惜怀里这个年轻人类。
闻晏刚刚质问直在他心中回响。
他忍不住想,要是几年后,窗边只剩下闻晏个人坐着,这孩子该多难过……
这天,快到入睡时间,游不问避开容逍,最终还是决定与闻晏狼狈为*。
他知道自己和闻晏都在赌,灵力又没有个具象数值,无法估测。他们要是赌赢,自然皆大欢喜,赌输,也能留住个。
但他提出条件:“刚刚给医疗中心发密报,让医师们连夜赶来,就在山外守着。以防不测。”
就是不知道赶过来又能否有用。
闻晏挠挠脸,叹口气。
他倒是挺高兴游不问终于开窍,但他不过想睡容逍次,怎这艰难,还得有多人在外候着。
他算是知道古代皇帝心情。
不过他也明白游不问担忧,并不反对,短暂地纠结后又开始搓搓手,问道:“那咱俩什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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