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来戏怎往下唱呢?不可改易关键是自己昨晚肯定做丢脸事;不声不响把饭端进牲畜棚倒进牛槽,然后甩手到保障所去,似乎也不妥,往后还进不进这个门呢?经过迅疾分析和判断之后,鹿子霖重新捉起竹筷,埋下头大口大口喝起稠粥来,声音响亮诱人,把根根麦草刮拨到大碗边,直到碗里米粥喝光刮净只剩窝麦草,然后对着灶房房:“盛饭。”
儿媳坐在灶锅下麦草蒲团上沉静如铁,等待着碗被摔碎声响和阿公咆哮谩骂,她预想切都没有发生,听到呼噜呼噜喝粥响声,自己反倒慌乱无措,及至听到阿公像平常样呼叫添饭声音,心头那如铁壁般堡垒顿时土崩瓦解。她低着头走到明厅方桌跟前,就瞅见碗里那撮麦草。她双手端起空碗急忙转身走回灶房,再没有勇气敢瞅阿公眼。她掀开锅盖,捞起勺把儿又犹疑不定,把饭再舀进碗里呢,还是把碗里麦草刮掉倒出来?她咬咬牙就把勺里米粥倒进装着麦草碗里,豁出来也,看他怎办吧!
鹿子霖看出端饭来到桌前儿媳眼里惶惑,断定她已六神无主乱也阵脚。他在等钣间隙里,就着红艳艳油泼辣子,和醋水拌蒜泥,吃完个软馍;又埋着头如既往地把碗里米粥喝光刮净,仍然把那窝子麦草留在碗底,然后抹抹嘴,走出街门上保障所去。他想,你把麦草塞给时光,肯定不会想到这窝子麦草,最终还会还到你手里,看谁倒掉这窝子麦草吧!你倒掉……你就输。
儿媳洗碗时候倒掉麦草,憋在心头那股勇气人全部消失,阿公这手软杀法,使她再也鼓不起报复勇气。她洗着碗筷洗着锅,仍然无法判断阿公举动,难真真是阿公承认自己是吃草牲畜呢,还是他不与小人较量?还是另有其它什意思?
麦草事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阿婆从三官庙回来后,也没有任何异常察觉。阿婆自瘟疫以后更笃信神灵,她把自家成为白鹿村唯未死人家庭并不看作幸运而是归功于她香蜡纸表。阿婆每逢初和十五到三官庙为神守夜,风雨无阻,小病不违,除非病倒躺下动不身,儿媳发觉自己陷入种灾难,脑子里日夜都在连续不断反覆演示着给阿公开门情景,她拉着风箱烧火做饭时,脑子里清晰地映现出阿公搂她肩膀;摇着纺车踏着织布机或是绱鞋抽动绳子时候,在纺车嗡嗡声、织布机呱哒声和麻绳咝咝响声里,突然会冒出阿公“俺娃身上好软和”声音;尤其是晚上,她躺在床上,就能感到阿公那双揉捏胸脯Rx房大手,能感觉到得那急拱她脸颊毛茸茸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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