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洗脸更衣。
不多时,韩悯便听见外边传来喜乐声,而后韩佩匆匆推门进来:“二哥,人到。”
他是男子,不盖盖头,也不坐花轿,袭红衣也穿得别有风骨。
原本说好是傅询从宫里来接他,他自己走出去,然后两个人骑马回宫。
结果韩识从几个月前就在院子里练举重。
倒不是韩悯重,是韩识怕背他时候把他颠着。
没有别办法,只好让兄长背他出去。
如今傅询带着人到,韩识也在他面前半蹲下。
“上来,哥背你出去。”
韩悯趴到兄长背上,笑着唤道:“哥。”
“第十个箱子里是武器,你挑几件趁手,要是以后打起来……”
“又不是小时候。”
门外同样着红衣傅询骑在马上,目光紧盯着被背出来韩悯。
韩悯朝他笑笑,还暗中朝他挥挥手。
怪傻。韩识也发现,假咳两声提醒他。
将他送到门外,照例——也不知道该照什旧例,从前就没有这样事情。
总之韩悯应该哭哭,结果韩悯笑着对爷爷和娘亲道:“没事儿,明天就回来。”
好像就是出门旅游。
被他这说,爷爷和娘亲反倒不再留他,还催他快走,不要误时辰。
于是韩悯走到傅询那边,翻身上马,朝他抛个眼神,队伍就慢慢地行进起来。
韩悯好像有些紧张,他紧张,就忍不住碎碎念。
“今天怎把这匹马给骑?你别乱吹口哨。”
“你穿红衣裳还挺好看,从前没看过。”
“快到吗?”
傅询握住他手。
围观百姓有点多,韩悯不大好意思,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他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个人拿着铜锣——
是那个松烟墨客忠心读者,每回松烟墨客话本子换人,他都要敲锣。
后来他好像就喜欢《起居郎》。
这时韩悯与他对上目光,他摸摸心口,歪歪地倒下去。
韩悯刚想说话,边上人就已经把他扶起来。
他口里还念念有词:“真真,都是真。”
*
皇族办礼,不比寻常人家。
入宫之后,要在明堂殿祭祀。
傅询没有带他去供奉先皇偏殿,只去德宗皇帝与先太子宫殿。
套仪式走下来,也已经是傍晚。
福宁殿里烛光摇曳,喝过合卺酒,韩悯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正午时,傅询才给他塞点心,他现在也不是特别饿。
他放下玉筷,看向傅询:“陛下不吃点吗?”
傅询敛起太过露骨目光,淡淡道:“不必。”
韩悯重新拿起筷子:“噢。”
傅询给他夹菜:“你多吃点。”
“好。”
殿中太过安静,傅询坐在他面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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