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特意吩咐下人动作要轻些,整个院子都很安静。
韩悯也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休整下,拿出纸笔,开始写第六卷话本。
此时,在柳家主君院子里,柳老爷柳岸与柳夫人坐在坐榻两边,柳停坐在边圆凳上。
柳岸看向夫人:“现在不嫌弃人家是罪臣出身?”
柳夫人端起茶盏:“他们家原本就是无妄之灾,上回那样说,也不过是……”又放下茶盏:“担心们家。”
柳岸又道:“那你上回还说,他们韩家人,全都只有社稷君王,你绝不会把毓儿也嫁到韩家去。”
柳夫人赔笑道:“那也是时糊涂,妇人之见罢,老爷多多包涵。他还年轻,又已经在朝中任职,这半个月来,常在宫中当值,想来是得圣上器重。”
坐在边柳停没有开口,手上剥几颗花生,放在碟子里,端到娘亲面前。
柳夫人看他眼,让他把东西放下:“多谢儿子。”
她继续道:“便是问他问罢,也没有强逼着他。能亲上加亲自是最好,若不能够,只是私下随口问,也不伤两家和气。倘不是元娘子现在不在永安,她那个,bao脾气,哪里敢越过她,直接去问悯哥儿?”
元娘子是韩悯娘亲,两位夫人自然是认得。
不多时,外边伺候婆子来说:“夫人,银耳粥得。”
柳夫人吩咐句:“盛两碗上来。”
她又推推柳停手:“儿啊,劳你去喊悯哥儿过来喝粥。”
柳停应声,行礼下去。
见他去,柳夫人撑着头,捻起颗花生仁,笑道:“老爷,你上回那句话说还真对,倘若停哥儿是姑娘家,肯定不愁嫁。”
她扶着腿站起来,叹道:“怎偏偏要嫁是毓儿呢?”
扇白卷屏风遮挡,柳毓就坐在后边绣凳上,双眼微红。
柳夫人走到屏风后边,在她面前坐下,握住她手:“娘等会儿帮你问问,别哭,嗯?”
柳毓用帕子按按眼角:“谢谢娘。”
柳夫人想想,还是把话先说在前:“他要是不愿意,你也别难过。”
其实她自己揣度着,韩悯多半是不愿意。
但是柳毓没有回答。
柳夫人又道:“娘以后也不逼你。”
这时柳岸也走到屏风后边,他扶着折扇,笑道:“说呢,怎忽然又要问起悯哥儿,原来是这样。”
才十五岁小姑娘,柳毓登时羞红脸,往娘亲怀里躲。
柳夫人摸着她头发,道:“错,错,早晨不该拿着册子,非让她点个。”
柳毓今年十五,国丧三年,便是十八,十八岁成亲,在齐国来说算是迟,所以柳夫人格外急。
今早非让她说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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