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缄口不言。
*
次日
早，谢岩带着书稿去白石书局寻葛先生。
葛先生看
遍，也说差不多，又拿出袋银钱给他，说是定钱。
谢岩也不糊涂，只问：“是那位松烟墨客让你给
？”
葛先生把钱塞给他：“你拿着吧，他从前也这样过，如今他有心帮你，又照顾你心思，算是很好。”
别扭半晌，谢岩最后道：“以后还给他。”
看着他把钱袋收起来，葛先生笑眯眯道：“这就对，去吧，等本子印出来再喊你。”
送走谢岩，葛先生便去趟信王府。
请门房通报声，他就站在阶下等候。
不多时，王府管家——个老伯从门里出来。
“葛先生。”
问过好，葛先生道：“不知你家主人回来没有？勾陈街上那间宅子，这儿确实是急着要买，那朋友等着宅子，安置家里人呢。”
勾陈街宅院，就是韩家从前所在。
老管家连声致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家王爷这次护送先帝棺椁去明山陵寝，还没回来，等他回来，马上就禀报这事儿。”
葛先生多问句：“奇怪，那间宅子又不好，之前去看过，也没人住。除王爷，就没别人能做得主？”
“先生有所不知，那件宅院是王爷故人宅子，也说不好卖不卖，别人就更不敢做主，您多体谅，也让你那朋友……找找其他宅院，万王爷不卖呢。”
葛先生心中有计较，再寒暄两句，便转身离开。
他前脚才走，后头儿，信王李恕外甥季恒便回来。
他带着身酒气，被小厮搀着回来。
老管家见状，赶忙吩咐热水与醒酒茶，又亲自上前，把他扶稳。
“小公子？昨儿夜里怎
不回来呢？”
季恒并不理会他，老管家把他扶进门，压低声音：“还是国丧，小公子还是收敛些吧？昨日看账，小公子前个月，怎支走千五百两银子呢？问账房，他也说不清楚，只说您是急用，是什急用？”
被说得烦，季恒推开他，仍旧招呼自己小厮过来。他随口问：“方才走那个人，是谁？”
“是个要代朋友买宅子。”
“买宅子？”季恒皱眉，“原来舅舅还有房产？”
“不过是间小宅院罢，因为是王爷故人宅子，所以……”
季恒显然没听见这话，想到前些时候，买副楚钰仿谢鼎元字。
方才老管家说起千五百两，也就是被他花在这儿。
舅舅马上就要回来，这钱不是个小数目，他时间也补不上。倘若追究起来，恐怕还要牵扯出他从前做过其他事情。
季恒心思转，不如就揽下卖宅子这件事儿，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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