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毫不胆怯地回看过去,反问道:“这福宁宫住得,封乾殿上得,偏是这鸳鸯湖湖心洲来不得?”
他继续道:“谢鼎元不满宋国朝廷拉帮结派成风,这才愤而辞官。如今季公子借谢鼎元字画要赶走,岂不是借谢鼎元之名拉帮结派,更加令他不耻?”
“唉,罢罢,季公子容不下。”
韩悯起身要走,低头拍拍楚钰肩,对他道:“去船上等你们。”
楚钰与温言自然知道他不会走,而旁人又哪里肯让他走?
他若走,他们岂不就与季恒成类人?
所以他们连忙拉住韩悯。
“韩公子,韩公子,你别生气,这小洲谁都来得,就这样走,算怎回事?”
“季公子,你愿意把题字拿出来,便拿出来借们看看。若是不愿意,也不用这般行事。”
季恒原本想借机挤走他,此时骑虎难下,只能自己打开锦盒。
韩悯偏过头,心道:“统统,来看啦,你最爱谢鼎元来……”
话还没完,系统便嗤声:“这不是谢鼎元字。”
“看着也有些差别。”
只是韩悯还没说话,楚钰却“扑哧”声笑。
众人又看向他:“楚公子?”
楚钰掩面大笑,笑好会儿,才解释道:“诸位,不好意思啊,这是闲暇时候戏仿之作。”
季恒脸色变:“你别胡说,知道你和韩悯是起……”
“那确实是伪作。谢鼎元从前是宋国人,也是宋国人,小时候们起在江北念书,看过他写字,也会写两笔。看他字在江南齐国千金难求,前几日时兴起,就写幅玩儿。”
楚钰忍着笑:“原本是叫下人拿去烧,却不想他们拿去裱起来,还拿去卖,竟然还卖给季公子。”
季恒道:“不可能,找书画行先生瞧过,这……”
楚钰往边上倒,靠在温言轮椅边,仿佛是笑得没力气。
“你看看那印章右下角,是不是有竖向条纹?那是用萝卜雕。把装裱拆,‘谢’字后面,有个小小‘呆’字,是写来笑话他。”
他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儿,偏偏季恒死心眼,非要看看是真是假。
季恒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花几千两……”
这幅字原本是他买来,想要在春日里雅集上显摆,今日韩悯惹他,就拿出来借机排挤韩悯,却不想连这幅字都是假。
他正忙着拆纸,那头儿,楚钰也不想知道他究竟花多少银钱去买这幅伪作,笑着抛枚青杏给韩悯,悠悠道:“那不是谢鼎元十年前题字,是十天前伪作。”
正巧这时,艘略显古朴画舫不知不觉地靠岸,杨公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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