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看着他黑白分明眼睛,没由来地有些心虚,便愈发低声音:“是不好,从前对你有些偏见,怎给你赔罪都行。”
韩悯忽然笑,摆摆手:“言重,你快吃早饭吧。”
见他眼中笑意不似作假,温言垂垂眸,继续喝粥。
韩悯仍是随手翻书。
用过早饭,又喝药,温言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韩悯看完本书,日头已然高起。
温言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时,神色清明。
他轻声道:“只有个不着调父亲,并无兄长朋友,你是头个教,文人那些事情。”
“都是爷爷教。”
“从前还对你没有好脸色。现在想来,却是错。”
韩悯合上书卷,看他会儿,拍拍他手背,安慰他道:“好好,没事啊,又不记仇。”
温言反手握住他手:“今日见你,方见知己。”
——来自耿直文人温言最高赞誉。
韩悯倒不觉得荣幸,反倒有些惊讶。
因为温言低着头,仿佛是哭。
他边四处找帕子,边伸出只手,揽住温言肩,拍拍他背,哄他道:“好好,你别哭啊。”
没找到帕子,韩悯便用自己衣袖给他擦擦眼睛,正巧这时,杨公公从门外引个人进来。
他边道:“在里边呢,说话说有会儿,没吵架,好着呢。”
害怕韩悯与温言吵起来、特意来接韩悯回家傅询站在门前,拧着眉。
这不单是“好着呢”,这还有些“太好”。
“你们在做什?”
原本韩悯不觉得有什,但是被他这问,就有些心虚。
仿佛自己背着他做什坏事般。
“温香软玉”抱满怀。
更何况温言,还是真“温香”。
“温香”个子也不低,弓着身子往韩悯怀里靠,脊背微颤。
他低着头,攥着韩悯另只衣袖,正抹眼泪。
连头也没抬,眼睛面颊都是红,往韩悯怀里靠。
韩悯只手还搭在他肩上。
他将手半抬起来,看看傅询,试图解释:“这……因为他哭。”
因为他哭,只有在这儿,所以就变成你看到这样。
傅询快步上前,看着他二人。
韩悯再次辩解:“他哭得太厉害。”
韩悯又道:“圣上应该多关心下朝臣身心健康。”
傅询冷笑:“这倒还成不是?”
“倒也不是,就是……”
依着韩悯话,傅询看向温言,适当关心下朝臣身心健康。
“温言,御史台位置给你空个,四个月后回去上任。”
温言抹抹脸,恢复寻常模样,从韩悯怀里坐起来。“臣失礼,清陛下恕罪。”
只有眼睛还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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