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这不是进步?"赶到"老先生"问他添置东西费用时候,他也许瞪眼,也许拍着腰间手枪说:"是给日本人作事,要钱,跟日本人去要!想,你也许没有那大胆子吧?""老先生"不敢再问,而悟出来点道理,偷偷告诉太太:"认命吧,谁教咱们打不出日本人去呢?"
高亦陀心里没有天忘记怎样利用机会打倒大赤包,然后取而代之。因此,他对李空山特别讨好。他晓得李空山好色,所以他心中把李空山与女人拴个结。大赤包派他去"制造"暗娼,他便方面去工作,方面向李空山献媚:"李科长,又有个新计划,不知尊意如何?每逢有新下海暗门子,先把她带到这里来,由科长给施行洗礼,怎样?"
李空山不明白什叫"洗礼",可是高亦陀轻轻挽挽袖口,又挤挤眼睛,李空山便恍然大悟,他笑得闭不上嘴。好容易停住笑,他问:"你给尽心,拿什报答你呢?是不是得供给你点烟土?"
高亦陀轻快躲开,劲儿摆手:"什报酬不报酬呢?凭你地位,别人巴结也巴结不上啊,顺手儿能办事,敢提报酬?科长你要这客气,可就不敢再来!"
这套恭维使李空山几乎忘自己姓氏,拍着高亦陀肩头直喊"老弟!"于是,高亦陀开始往"别墅"运送女人。
高亦陀算计得很正确:假若招弟真落圈套,她必定是在公寓里。
他猜对。在他来到公寓以前,李空山已经和招弟在那里玩耍三个钟头。
招弟,穿着空山给她夹袍和最高高跟鞋,好象身量忽然长高许多。挺着她小白脖子,挺着她那还没有长得十分成熟胸口,她仿佛要把自己在几点钟里变成个熟透小妇人。她黑眼珠放着些浮动光儿,东瞭下西瞭下好似要表示出自己大胆,而又有点不安。她唇抹得特别红,特别大,见棱见角,象是要用它帮助自己勇敢。她头发烫成长长卷儿,部分垂在项上,每摆动,那些长卷儿便微微刺弄她小脖子,有点发痒。额上那些发鬈梳得很高,她时时翻眼珠向上看,希望能看到它们;发高,鞋跟高,又加上挺着项与胸,她觉得自己是长成人,应当有胆子作成人们所敢作事。
她忘自己是多娇小秀气。她忘以前所有点生活理想。她忘从前男朋友们。她忘国耻。假若在北平沦陷之后,她能常常和祁瑞全在处,凭她聪明与热气,她定会因反抗父母而表示出点爱国真心来。可是,瑞全走。她只看到妓女与父母所作卑贱无聊事。她心被享受与*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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