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芳低声而激烈说。
"不能嫁那个人!不能!"高第哭丧着脸说。那个人就是李空山。大赤包所长拿到手,李空山索要高第。"可是,光发愁没用呀!得想主意!"桐芳自己也并没想起主意,而只因为这样说才觉到"想"是比"说"重要着许多。
"没主意!"高第坦白说。"前些天,以为上海打胜,象李空山那样玩艺儿就都得滚回天津去,所以不慌不忙。现在,听说上海丢,南京也守不住……"她用不着费力气往下说,桐芳会猜得出下面话。
桐芳是冠家里最正面注意国事人。她注意国事,因为她自居为东北人。虽然她不知道家乡到底是东北哪里,可是她总想回到说她言语人们里去。她还清楚记得沈阳"小河沿",至少她希望能再看看"小河沿"光景。因此,她注意国事;她知道,只有中国强胜,才能收复东北,而她自己也才能回到老家去。
可是,当她知道时还没有回老家可能,而感到绝望时候,她反倒有时候无可如何笑自己:"国大事难道就是为你这个小娘们预备着吗?"
现在,听到高第话,她惊异悟出来:"原来每个人私事都和国家有关!是,高第婚事就和国家有关!"悟出这点道理来,她害怕。假若南京不能取胜,而北平长久被日本人占着,高第就非被那个拿妇女当玩艺儿李空山抓去不可!高第是她好朋友。假若她自己已是家庭里个只管陪男人睡觉玩具,社会中个会吃会喝废物,她不愿意任何别女人和她样,更不用说她好朋友。"高第!你得走!"桐芳放开胆子说。
"走?"高第楞住。假若有象钱仲石那样个青年在她身旁,她是不怕出走。为爱情,哪个年轻姑娘都希望自己能飞起去次。可是,她身旁既没有个可爱青年男子,又没有固定目地,她怎走呢?平日,和妈妈或妹妹吵嘴时节,她总觉得自己十分勇敢。现在,她觉得自己连点儿胆子也没有。从她所知道点史事中去找可资摹仿事实,她只能找到花木兰。可是木兰从军切详细办法与经验,她都无从找到。中国历史上可以给妇女行动作参考记载是那贫乏,她觉到自己是自古以来最寂寞个人!
"可以跟你走!"桐芳看出来,高第没有独自逃走胆量。
"你,你为什要走呢?"高第假若觉得自己还是个"无家之鬼",她可是把桐芳看成为关在笼中鸟——有食有水有固定地方睡觉,切都定好,不能再动。
"为什定要在这里呢?"桐芳笑笑。她本想告诉高第: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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