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问。
“早好
！现在早晚祷告，很有进步！”龙树古回答。
“为粥厂捐钱怎样？”
个年青
洋人问。
“已捐进三百七十五元二毫。”挨着老张坐着人说。
“这位张先生是慈善家，每年要捐钱。”龙树古笑着向洋人说。
那位老洋人向老张笑，用中国话问：“你好不好？”
“好！”老张仿着洋腔说。
“你捐钱不捐？现在。”洋人又问。
老张看着龙树古，龙树古替老张回答：
“他捐！年年要捐！”龙军官紧跟向个中国人说：“把捐册拿出来，请张先生认捐。”
“
没带着钱！”老张忙着说。
“不要紧！”那位拿着捐册人说：“写数目以后们派人去取。久仰大善士！久仰！”
“凭老龙叫洋人念咒，洋人就登时低头念，咱现在惹不他！”老张面想，面接捐册。从头至尾看遍，张，王，李，赵，不是五元就是三元，并没有半个铜子或毛钱。又看遍，结果发现有位是捐五毛钱。于是老张咬着牙写五角小洋捐。
大家又闲谈半天，龙树古和那位年老外国人商议，去见李大善士劝捐，于是大家立起预备出去。
老张向龙军官丢个眼色，军官装没看见，反向龙凤说：
“把东西收拾起来，晚饭不用等，回来早不！”然后龙军官又回过头来向老张说：“多谢帮们款！同出去好不好？”
老张随着众人出街门，龙树古向老张说声“再见！”跟着洋人扬长而去。老张蹲在墙根下发呆。
他呆呆想半天，立起来又去敲门。
“张先生还没走？”龙凤开开门说。
“不能走，话还没和你父亲说完。”
“父亲回来得早不，你愿意等着也好。”龙凤说完，邦声把门关上。
债没讨成，亲事没说定，倒叫洋人诈去五毛钱，老张平生那受过这样苦子！计无可出，掏出小账本写上句：
“十月九日，老张个人国耻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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