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宁拂衣笑笑,不再喂她。
饭堂中香气浑浊,碗筷叮当声此起彼伏,当然算不得安静,但褚清秋看着女子用膳模样,心却比独坐幽篁还安宁。
甚至无意识抬手,替宁拂衣抹掉嘴角不慎粘上油渍。
宁拂衣凤目抬起,冲她笑得眉目冶丽。
这样日子曾是宁拂衣翘首期盼,晨起昏定,无事煎茶,可如今虽身处其中,但每次晨昏都在提醒她。
提醒她什叫做计日以待,以待诀别。
宁拂衣吃完后,二人就在众目睽睽下离开,踏着地艳阳,去往翠色重叠后宫墙。
当年褚清秋诛杀元明长老,静山宫尽数毁去,但历经三十载岁月,全新楼阁自废墟上拔地而起,如今已看不出曾被毁于旦过痕迹。
其中定期有人清扫,所以踏进去后,恍若隔世。
宁拂衣伸手抚摸进门廊桥和山石,眼前浮现当初自己绞尽脑汁,想要惹怒褚清秋,摆脱褚清秋教导幕,不禁勾唇。
那时褚清秋不知到底怎个心情。
她这想着,便也这问出来,跟在她身后褚清秋面色生晕,没有回答。
是什心情呢,是既庆幸她什都记不得,又气她什都记不得,在她每每摆出厌恶神情,同自己为敌时黯然神伤。
是从不敢表露分毫在意,但在无人注意角落,眼神却永远落在她身上。
“也不知是何人修缮,同原来分毫不差。”宁拂衣眷恋地闲逛,待逛到后苑,见花开繁茂,便忽然回身。
“神尊,你可会舞?”宁拂衣问。
褚清秋起初以为是武,耳后反映过来,如实道:“不会。”
“剑舞呢?”宁拂衣抽出把剑,扔给褚清秋。
“可以试试。”褚清秋有些为难。
于是风声凌厉,剑斩风而开,于艳阳下舞出剑花,漫天碎银灼目,洁白衣袖拂过碎银,便也染上柔和光辉。
那身姿算不上柔美,因为褚清秋本就不是柔美,她凌厉,修长,正气浩荡,剑能斩碎日光。
唯有如雪皓腕柔滑地翻转剑柄,乌发扫过高挺鼻梁时,方能看出几分柔和。
宁拂衣看着,她不会什奏乐,只能挥手卷起风,风又卷落缤纷花,以作伴奏。
褚清秋舞剑间隙扫过宁拂衣神情,心里顿如春雪融化,弥漫起细细碎碎心疼,于是挥手扔剑,踏着风落于她身前。
“衣衣……”她轻轻说,抬手擦去宁拂衣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眼泪。
那眼泪却怎都擦不干,她顿觉方才那把剑插在心里,疼得腿都发软。
宁拂衣直强忍难过,她理解褚清秋,所以不愿让最后日子悲戚度过,可如今越是甜蜜,心里痛苦便也更甚。
她真好爱褚清秋,爱到学会藏着自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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