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鹊无声退去后,宁拂衣盯着闪烁烛火发会儿呆,随后摸出神魔诀,遍遍翻看上面意味不明心法口诀,试图找到些什。
但并没有任何关于玉净开云瓶言语,于是她越翻越烦躁,抬手将其掷向墙壁。
书册啪声撞于墙壁,又书页翻动,哗哗落下,不慎碰到烛火。
眼看纸张要被烛火烧毁,宁拂衣心下惊,下意识闪身,从火舌里夺回书册,惊魂未定地放在胸口。
她愣许久,低头再次翻开书页,幸好没有烧去什,只在页留下道焦黄印记。
宁拂衣看着那道印记,黛眉微抬,将书页凑近些,印记下标记是几句梵文,被褚清秋丝不苟地抄录下来。
“善之为善,斯不善已,难易相成,长短相形……”她对照梵文慢慢念出,“神魔本源,皆为念,念之不变,神魔诛天。”
这是何意?似乎只是段讲经论道囫囵话,也并非什修仙心诀。
就算神魔皆源于天地,有丑才有美,有恶才有善,有魔方有神,那又如何呢?
善恶终不两立,美为丽,丑为恶。神为天下,魔为宵小,若能为神,谁愿成魔?
这段话不断于心中缠绕,宁拂衣如同脚踏入怪圈,寻不出头绪,挣扎思考间,竟有几分走火入魔之感。
亏得此时敲门声响起,她才从萦绕耳边古老言语中挣脱,登时如抽身出水,大汗淋漓。
门被打开,殿外冷风吹去身汗水,宁拂衣恍惚抬头,看见褚清秋。
她顿时脚下软,背靠于墙上,收起神魔诀。
“察觉你气息不稳。”褚清秋疾步走来,冰凉手触碰她额头,担忧道,“你怎?”
宁拂衣没说话,只是摇头,随后用脸寻到她掌心,将脸颊贴于其上。
“褚清秋……”她喃喃道,“褚清秋……”
“不想让你死。”她说,“想同你相守到老,想同你去许多地方,做许多事,那些心愿个都未实现。”
“爱你这久,真正相伴几日都不曾有,何其可恨!”她热泪涌出眼眶,“你大道成全过次,为何还要有第二次?”
“真不服,不服!”她抬手抹泪,像个不管不顾孩童,“到底何错之有,你到底何错之有?”
“说要保护你……”她呜呜地哭。
“衣衣。”褚清秋满眼心疼,她揽过宁拂衣,在她背上轻拍。
“这人间事,并非对错便可概括。”她也含泪,遍遍抚摸女子颤抖背脊。
“若没有你,这世何其枯槁贫瘠,从天地生,为天地死,这便是世。”她柔声道,“你已让体会人间情暖,甚至要做世真正人,已无憾。”
“衣衣乖,往后没有褚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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