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剧烈地咳嗽着,宁拂衣听得不忍,本欲直接跳将下去,但理智随即阻止自己。
蛇女法力深不可测,即便她打得过,可这坞堡中到处都是游走巨蛇,只有她人迎战实在不保险,只怕到时候没有救出江蓠,反而害她。
于是她停下动作,继续窥视。
好在这个黑鳞对待江蓠虽然粗鲁,但并不曾伤她性命。
“九婴!”她在脑中呼唤半晌,才传来九婴蔫蔫回音。
“做何。”九婴道,“这瘴气实在害人,老娘如今变作麒麟,时半会儿变不回去。”
“活着就好。”宁拂衣说,“你同神尊可在处?”
“除去你和花家那个小子外,其余人等尽数在这里,们顺着你留下记号路跟来,如今正猫在这坞堡外。”九婴回答,“你可曾寻到江蓠?”
“正在下面呢。”宁拂衣将方才所见迅速讲于她听,听得九婴啧啧几声。
“可怜江医仙个柔心柔骨女子,竟受这般折磨。唐掌门让你先莫要轻举妄动,这吊门又开,待们进去。”
宁拂衣嗯声,随后摒弃杂念,再将注意引回石屋内。
江蓠仍匍匐在地,咳声渐缓,短暂窒息令她眼中水光盈盈,无声吸吸鼻子。
“百年前初见你时,你还是个杏眼桃腮女子,头乌发密得打卷,簪子都挽不住。”江蓠仿佛感觉不到疼,额头枕着伤痕累累手背道,“你拜入师父门下,怯生生唤师姐。”
“那时便疑惑,为何会有人发丝这般好看,睫毛长得好像蒲草,动动便颤进人心间。”
“别胡说八道!”黑鳞握紧匕首,郁郁葱葱睫毛遮盖眼底。
“你虽不擅医术,但勤奋好学,常借月诵读药册,不忍看你人苦学,就常谎称修炼,趁着月明之时到山顶打坐,于是明月之下,你二人不发言,却陪伴彼此不知多少个整夜。”
“这世间强者为尊,岐黄之术最是无用,胡编乱造也要编些像样。”黑鳞显然不为所动,她将肩上斗篷扯下,抬手扔在江蓠身上,“还有要事在身,你好自为之。”
“你学医术是为族人!”江蓠却抬高嗓音,“你说你族人皆身有顽疾,你不愿他们饱受折磨,这才拜入师父门下!”
“生来孑然身何来族人?”黑鳞已然不耐烦,她抽出古银匕首,贴着江蓠脖颈刺入地下,“你若再多嘴,定结你!”
“这些胡话你已说几日,还没说够吗?也绝非什蛇妖,你睁大眼睛看好,身上可有半分妖气?”她扬手抽出匕首,刀背在江蓠薄薄咽喉处划过,留下道细细红痕。
“不想杀你,但若是你再胡说些有没,难保还能忍得住。”黑鳞利落地将匕首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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