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于她身后荡起白色烟尘,吹得青丝荡荡,发丝从背后飞起落到肩上,褚清秋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神色恍惚,低头去看那些落地晶亮粉末。
她胸口轻轻起伏,精巧喉咙上下滚动。
“抱歉。”褚清秋阖眸说,手掌翻转,扫去地狼藉。
旁边被吓跳江蓠此时扶着胸口,又露出笑意来,无奈叹息:“神尊都这般,还要隐藏自己心意?”
“您可知有些东西,无论您性子再冷静沉稳,都是掩盖不住。”
褚清秋没有再说话,她扶着桌沿坐下,江蓠便也审时度势地冲她道别,转身离开房间,于是房里只剩褚清秋人。
以及似乎回荡在房梁,剧烈心跳声。
褚清秋将清心诀念数遍,才压制住心跳,她睁眼看向窗外盎然绿意,心里颓然。
江蓠说得对,她已然破无情道,那没功法加持,个人如何能够全然没有七情六欲,尤其面对所爱之人时,尽管她将清心诀念上万遍,也都是抵不住。
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但当看到九婴靠近宁拂衣时,即便她早知晓那是九婴把戏,却仍旧酸楚难耐。
她摘下腕上碧玉腕钏,握紧在掌心,随后抬手关窗子。
没天光笼罩,屋中只剩下朦胧黑暗,和阴影中孑然身女人。
宁拂衣被九婴半拖半拽回到珠光阁,待脚尖落地,她才终于将人推开,抢回自己手臂。
“你这是做什!”宁拂衣低头扯着自己衣裳,消去身上起身鸡皮疙瘩。
“做什?证明给你看,你看不到你那个神尊方才脸色?冷得和天上上冻几千年冰块儿似。”九婴摩挲着光洁手臂,佯装打个哆嗦。
宁拂衣移开目光:“那又如何,她不是直如此。”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九婴抱着手臂道,“罢罢,和你这毛头丫头说不清楚,待你往后自会晓得,只可惜那时怕是会晚喽。”
“晚是什意思?”宁拂衣敏锐地捕捉到九婴言外之意。
“晚就是晚,九婴言九鼎,答应别人事就不能往外说。”九婴眉眼含笑道,随后冲她摆摆手,“你们事懒得管,寻棵树休憩去。”
宁拂衣看着她窈窕背影,凤眸敛起,个两个皆有事瞒着她,什都不同她讲,弄得她对什都稀里糊涂。
“麒九婴!”宁拂衣忽然开口,她身影化作光点拦在九婴面前,“你还有羽毛吗?”
九婴脚步顿住,双手护住自己,狐疑道:“你要羽毛做何?何况是麒麟又不是凤凰,哪里来羽毛?”
“自有用处。”宁拂衣眼神往她身上看去,“你同秋亦联系青羽,是哪里来?”
“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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