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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莎拨开他
手,自己把眼角抹干净
。
她不再看伊提斯,低下头拿起餐刀,打算给切片吐司抹奶油。
但是伊提斯仍然在纠结于她情绪,他问：“你觉得很委屈？”
穆莎摇摇头，说道：“没有。”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
会掉眼泪。
少女那鸦黑睫羽
落，又是滴眼泪滚下来。
她放下餐刀，把那小碗奶油,和面包片起推开。
伊提斯身边座椅无声地拉开。
他坐在旁，拿起摆在桌面上帕子,轻轻擦着黑发少女眼泪。
清冷神明为她擦拭眼泪动作,如同初冬细碎雪样,轻盈落下。
他问道：“那你为什会哭？”
穆莎说：“
自己也不知道。”
伊提斯继续追问道：“因为做不喜欢决定？还是因为害怕，或者还在生气？”
穆莎挡住他手,她把手帕从伊提斯手里拿走,自己在眼睛上抹好几下。
她红着眼角摇摇头,说道：“您别再问。”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这明亮宽敞餐厅里，分明坐两个人。
但他们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安静好像不存在样。
过许久，伊提斯才看见桌子上维持着原样吐司片。
他问道：“还吃早饭吗？”
穆莎稍稍点点头，她很饿，早餐当然是要吃。
但是，她心情没来由糟糕,让她完全不想去吃。
伊提斯伸出手，那莹白指尖捏起餐刀，挖起大块奶油抹在吐司上。
奶油里混着蓝莓酱，甘甜中带着少许酸味，还有水果鲜香，不会显得腻人。
他翻手之间，那整片吐司就被均匀分成适合入口小块。
伊提斯用叉子叉起小块，递到少女唇边。
穆莎别扭撇过头，但又架不住那块沾着奶油吐司直往嘴边递，只好在它糊住鼻子之前张开嘴巴。
甜丝丝味道在口腔里化开，在味蕾上跳跃着。
心中空缺某个位置，稍稍被填满些。
伊提斯又叉起第二块吐司，递到娇小少女唇边。
这次，她还是不情不愿咬住食物，不过显然没有之前那样抗拒。
在这次咀嚼吞咽食物时候，眼泪不知不觉间就停住。
穆莎摁住伊提斯要去取第三块吐司手，她从神明手中把餐叉拿过来。
她说：“自己可以吃。”
伊提斯说：“但你之前不愿意吃。”
穆莎心想：这不是你试图喂吃饭理由。
伊提斯又说：“人不吃东西，会死亡。”
穆莎心想：好吧，这次算是半个理由，但是人顿不吃真饿不死。
她拿着餐叉，闷闷不乐开始吃早餐。
其实她心情已经好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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