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活个丫头.只因他生得体肥面阔,两只大脚作粗活简捷爽利,且心性愚顽,无知识,行事出言,常在规矩之外.贾母因喜欢他爽利便捷,又喜他出言可以发笑,便起名为"呆大姐",常闷来便引他取笑回,毫无避忌,因此又叫他作"痴丫头".他纵有失礼之处,见贾母喜欢他,众人也就不去苛责.这丫头也得这个力,若贾母不唤他时,便入园内来顽耍.今日正在园内掏促织,忽在山石背后得个五彩绣香囊,其华丽精致,固是可爱,但上面绣并非花鸟等物,面却是两个人赤条条盘踞相抱,面是几个字.这痴丫头原不认得是春意,便心下盘算:“敢是两个妖精打架?不然必是两口子相打。”左右猜解不来,正要拿去与贾母看,是以笑嘻嘻壁看,壁走,忽见邢夫人如此说,便笑道:“太太真个说巧,真个是狗不识呢.太太请瞧瞧."说着,便送过去.邢夫人接来看,吓得连忙死紧攥住,忙问"你是那里得?"傻大姐道:“掏促织儿在山石上拣。”邢夫人道:“快休告诉人.这不是好东西,连你也要打死.皆因你素日是傻子,以后再别提起。”这傻大姐听,反吓黄脸,说:“再不敢。”磕个头,呆呆而去.邢夫人回头看时,都是些女孩儿,不便递与,自己便塞在袖内,心内十分罕异,揣摩此物从何而至,且不形于声色,且来至迎春室中.迎春正因他乳母获罪,自觉无趣,心中不自在,忽报母亲来,遂接入内室.奉茶毕,邢夫人因说道:“你这大,你那奶妈子行此事,你也不说说他.如今别人都好好,偏咱们人做出这事来,什意思。”迎春低着头弄衣带,半晌答道:“说他两次,他不听也无法.况且他是妈妈,只有他说,没有说他。”邢夫人道:“胡说!你不好他原该说,如今他犯法,你就该拿出小姐身分来.他敢不从,你就回去才是.如今直等外人共知,是什意思.再者,只他去放头儿,还恐怕他巧言花语和你借贷些簪环衣履作本钱,你这心活面软,未必不周接他些.若被他骗去,是个钱没有,看你明日怎过节。”迎春不语,只低头弄衣带.邢夫人见他这般,因冷笑道:“总是你那好哥哥好嫂子,对儿赫赫扬扬,琏二爷凤奶奶,两口子遮天盖日,百事周到,竟通共这个妹子,全不在意.但凡是身上掉下来,又有话说,——-只好凭他们罢**.况且你又不是养,你虽然不是同他娘所生,到底是同出父,也该彼此瞻顾些,也免别人笑话.想天下事也难较定,你是大老爷跟前人养,这里探丫头也是二老爷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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