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他去."凤姐笑道:“他怎按主意打发去?"红玉道:“平姐姐说:们奶奶问这里奶奶好.原是们二爷不在家,虽然迟两天,只管请奶奶放心.等五奶奶好些,们奶奶还会五奶奶来瞧奶奶呢.五奶奶前儿打发人来说,舅奶奶带信来,问奶奶好,还要和这里姑奶奶寻两丸延年神验万全丹.若有,奶奶打发人来,只管送在们奶奶这里.明儿有人去,就顺路给那边舅奶奶带去。”话未说完,李氏道:“嗳哟哟!这些话就不懂.什`奶奶'`爷爷'大堆。”凤姐笑道:“怨不得你不懂,这是四五门子话呢。”说着又向红玉笑道:“好孩子,难为你说齐全.别象他们扭扭捏捏蚊子似.嫂子你不知道,如今除随手使几个丫头老婆之外,就怕和他们说话.他们必定把句话拉长作两三截儿,咬文咬字,拿着腔儿,哼哼唧唧,急冒火,他们那里知道!先时们平儿也是这着,就问着他:难道必定装蚊子哼哼就是美人?说几遭才好些儿。”李宫裁笑道:“都象你泼皮破落户才好."凤姐又道:“这个丫头就好.方才两遭,说话虽不多,听那口声就简断。”说着又向红玉笑道:“你明儿伏侍去罢.认你作女儿,调理你就出息。”红玉听,扑哧笑.凤姐道:“你怎笑?你说年轻,比你能大几岁,就作你妈?你还作春梦呢!你打听打听,这些人头比你大大,赶着叫妈,还不理.今儿抬举你呢!"红玉笑道:“不是笑这个,笑奶奶认错辈数.妈是***女儿,这会子又认作女儿。”凤姐道:“谁是你妈?"李宫裁笑道:“你原来不认得他?他是林之孝之女。”凤姐听十分诧异,说道:“哦!原来是他丫头。”又笑道:“林之孝两口子都是锥子扎不出声儿来.成日家说,他们倒是配就对夫妻,个天聋,个地哑.那里承望养出这个伶俐丫头来!你十几岁?"红玉道:“十七岁。”又问名字,红玉道:“原叫红玉,因为重宝二爷,如今只叫红儿。”凤姐听说将眉皱,把头回,说道:“讨人嫌很!得玉益似,你也玉,也玉。”因说道:“既这着肯跟,还和他妈说,`赖大家如今事多,也不知这府里谁是谁,你替好好挑两个丫头使',他般答应着.他饶不挑,倒把这女孩子送别处去.难道跟必定不好?"李氏笑道:“你可是又多心.他进来在先,你说话在后,怎怨他妈!"凤姐道:“既这着,明儿和宝玉说,叫他再要人去,叫这丫头跟去.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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