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敢气高,殷殷勤勤叙过寒温,说些闲话,方问道:“今日怎没见蓉大奶奶?"尤氏说道:“他这些日子不知怎着,经期有两个多月没来.叫大夫瞧,又说并不是喜.那两日,到下半天就懒待动,话也懒待说,眼神也发眩.说他:`你且不必拘礼,早晚不必照例上来,你就好生养养罢.就是有亲戚家儿来,有呢.就有长辈们怪你,等替你告诉.'连蓉哥都嘱咐,说:`你不许累ц他,不许招他生气,叫他静静养养就好.他要想什吃,只管到这里取来.倘或这里没有,只管望你琏二婶子那里要去.倘或他有个好和歹,你再要娶这个媳妇,这个模样儿,这个性情人儿,打着灯笼也没地方找去.'他这为人行事,那个亲戚,那个家长辈不喜欢他?所以这两日好不烦心,焦不得.偏偏今日早晨他兄弟来瞧他,谁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见他姐姐身上不大爽快,就有事也不当告诉他,别说是这点子小事,就是你受万分委曲,也不该向他说才是.谁知他们昨儿学房里打架,不知是那里附学来个人欺侮他.里头还有些不干不净话,都告诉他姐姐.婶子,你是知道那媳妇:虽则见人有说有笑,会行事儿,他可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病就是打这个秉性上头思虑出来.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他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是那群混帐狐朋狗友扯是搬非,调三惑四那些人,气是他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以致如此学里吵闹.他听这事,今日索性连早饭也没吃.听见,方到他那边安慰他会子,又劝解他兄弟会子.叫他兄弟到那边府里找宝玉去,才看着他吃半盏燕窝汤,才过来.婶子,你说心焦不心焦?况且如今又没个好大夫,想到他这病上,心里倒象针扎似.你们知道有什好大夫没有?”金氏听这半日话,把方才在他嫂子家那团要向秦氏理论盛气,早吓都丢在爪洼国去.听见尤氏问他有知道好大夫话,连忙答道:“们这听着,实在也没见人说有个好大夫.如今听起大奶奶这个来,定不得还是喜呢.嫂子倒别教人混治.倘或认错,这可是不得。”尤氏道:“可不是呢。”正是说话间,贾珍从外进来,见金氏,便向尤氏问道:“这不是璜大奶奶?"金氏向前给贾珍请安.贾珍向尤氏说道:“让这大妹妹吃饭去。”贾珍说着话,就过那屋里去.金氏此来,原要向秦氏说说秦钟欺负他侄儿事,听见秦氏有病,不但不能说,亦且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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