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周子秋心里忽然涌上点后悔来,她闷闷不乐地拿过那匣子,转身出门。
自那日开始,她们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微妙,周子秋说不出那种微妙,只是既疏离,又没那疏离。
她留下十里,允许她住在周家客房中养伤。
从此每日都能看见十里在庭院运功,周子秋偶尔还想找她几句茬,奈何十里并不再和她争锋相对,有时候就算听挑衅话,却也只是静静看着她,直看到周子秋落荒而逃。
太奇怪,周子秋想,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好奇还是什,竟开始有意无意观察起十里来。
她发现十里生活极为规律,雷打不动地清晨起床运功,伤口好些便开始练剑,砍得地上树叶散乱,又很有礼节地亲自扫干净,这才回屋。
她还发现十里极爱喝酒,傍晚时分必会拎着两壶米酒回房,微醺后又披月舞剑,身姿潇洒轻盈,剑气如霜,犹如谪仙起舞。
她还发现辞柯好像很喜欢十里,常坐在边看她舞剑,待结束,十里会让辞柯坐在她肩膀上,在花园里溜达圈。
十里很会做些小玩意儿,块木头就能削出精致,打磨光滑宝剑,这些日子以来,辞柯房中被堆得满满当当,周子秋也觉得喜欢,悄悄从辞柯手里抢走个木雕兔子。
十里还……
终于在日,周子秋发现自己异样。
那日十里并没有出现在院子里,周子秋忍半日才找借口去她房中,却发现十里早就出门,她只得闷着股火气回房,看什都不顺眼,连辞柯都躲得她远远。
从白日等到深夜,虽然周子秋绝不会承认自己在等十里,但她还是在听到婢女通传后,大步出门,险些和十里撞个满怀。
“周姑娘?”十里身清爽,发丝高高竖着,俊秀干净,她将剑往后背背,把手里油纸包拿稳。
“你去何处?”周子秋挑着眉毛,抱臂问。
十里愣,浅色眼眸映出灯火:“国公府大夫人听说武功高,又是个女子,便请去做她大姑娘教习师父。”
“不管何人请你去,你如今借住府中,总该同主人提上句,像你这般说走就走,真是无礼!”周子秋忍不住心中火气,说话犹如放鞭炮似,听得十里不由后退半步。
“此事是思虑不周。”十里蹙眉道,她看看手中纸包。
“那你要离开?”周子秋问。
十里点点头:“这些日子多有叨扰,多谢周姑娘。这是带回来荔枝,是新鲜采摘,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你……”
她将手中纸包递给周子秋,周子秋却并没有接,反而挥手推开。
十里脸上闪过丝窘迫,她收回手,笑声:“也是,你是高门贵女,这等凡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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