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水递给皇帝,却被皇帝把掷到地上,摔得粉碎。
“再将朕寝宫细查遍,寸都不得放过,要太医院加急商讨,若三日后再没有法子治好朕,就统统砍脑袋!”皇帝咬牙道,慢慢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缓神。
“是,陛下。”长脸内侍示意旁宫人传话,随后谄笑道,“也许是近日天气换得快,陛下不如先回寝宫歇息?”
皇帝慢慢呼吸着,声音粗重,过许久,这才开口:“你觉得太子所言是否有理?”
内侍脸僵,连忙低头:“此等大事在下岂敢多言,陛下说是便是。”
皇帝嗤笑声,浓眉下眼睛有些浑浊,看着凌乱桌案思忖,随后道:“这个周家女子,朕记得有些特殊。”
“是特殊些,不过如今背后无权无势,除去贵妃娘娘外,也就有个兄长周少卿于朝中任职,当年周少卿被寻回,陛下您因其父直接授官太常少卿。”
太常少卿,区区个五品官,实际不过个虚衔。
皇帝神情似乎有些满意,抬首道:“传周少卿。”
那内侍还没出门,他又出声补充道:“将那周姑娘也同带来罢。”
辞柯本来还因昨夜之事难得愉悦,然而听周鸿急急传信,颗心便直吊着,跟随周鸿进宫。
周鸿同样脸不解与仿徨,跟着领他们入宫内侍身后,不断去看辞柯。
辞柯同他对望,暗暗攥紧衣角。
二人进入甘露殿时,外面天已经阴,显得天空低矮,几欲压碎远处连绵城墙。
皇帝休整许久,已经遮掩病色,正襟危坐于桌案后,眼神如鹰,看着骇人,却又露出笑意。
“臣女参见陛下。”辞柯微微福身,眼睫低垂,只看着脚面绣花鞋里露出片薄绒。
皇帝眼神不断打量着她,忽然道:“不愧是秋儿内亲,如今倒是出落得貌美,有几分秋儿方进宫模样。”
他这话本意拉近君臣距离,却不知辞柯听后脸色白,更是厌恶。
旁周鸿连忙拱手赔笑:“臣惶恐,不知陛下亲自叫微臣来,所为何事?”
“不是政事,不必拘谨。”皇帝懒洋洋后仰,将手放于膝上,“方才朕同几个皇子谈家常,忽而想到亦儿竟还不曾婚配,听闻亦儿常去周家,便想着问问周少卿意见。”
周鸿瞠目看向皇帝,又连忙低头。
“六殿下赏识微臣,常与微臣切磋是微臣荣幸,微臣不敢有什意见。”虽刚被寒风吹过,但话音刚毕,周鸿就已然满头细密薄汗。
皇帝发出几声干笑:“周少卿不必拘谨,朕便直说,如今周家是你当家,长兄为父,这赐婚之事还须得过问你意见。”
辞柯心猛然下落。
周鸿万万没想到竟是说亲,薄汗很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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