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比北京小两倍多,但由于来去要渡条江,总有种翻山越岭错觉。温凛边开边告诉自己,这段路之所以漫长,是因为路况拥堵。
杨谦南等在ritz顶层露台酒吧。
温凛赶到时候已经八点,五十八层露台上每桌盏半椭圆小灯,如月色绵柔。她拨开昏沉沉夜色,眼就望见杨谦南。
他独坐夜风中,面前半杯深红色酒,倒映着陆家嘴金色霓虹。对面两个座位上挤三个人,更显得他这边冷冷清清。
温凛辨认出那两个大人脸——竟然是她认识傅筹夫妇。姚馨手上抱着他们家闺女,正在给她小口小口地喂蛋糕。
桌上杯盏半空,他们显然已经用餐结束。
杨谦南发现姗姗来迟她,醉眸挟着凛光,只手端酒给她,“坐下喝杯?”
他眼神靡靡,声线状似微醺。可温凛心里清楚,他没有醉。她坐下来,在他目光里缓缓饮尽。杨谦南盯着她昂起纤长脖颈,欣赏她饮酒时候那段忽起忽伏,才终于高兴似地,唇角慢慢舒展。
温凛喝完,点头向傅筹二人打个招呼。
她视线落到小姑娘身上,错愕地说:“这是小星星吗?都这大。”
那年海岛上,她还是个小婴儿,在襁褓中见证她父母婚礼。
是该五岁,温凛恍然若梦地想。
她回忆当年惊鸿瞥小娃娃,虾米似蜷在摇篮里,用嘴咬自己拳头……如今已经长得半人高。
姚馨诧异温凛还记得她女儿小名,说:“到底是高材生,记性太好。”
杨谦南跟梦游似地,望着身畔亮灯高塔,全然不理会他们在聊什。温凛被夸得面露尴尬,只有傅筹替她解围,半真半假地大笑起来。
那时已经十月,夜风微寒,沉沉浦江水暗波轻鼓,仿佛永远不会结冰。
陆家嘴夜景是都市小说里千篇律描摹上海夜景。东方明珠塔近在咫尺,无数摩天大楼联结成篇,每束光都是个密集像素点,把片繁华压进眼底。
杨谦南就倚在这繁华中央,趁他们沉默之隙,在她耳边吹口酒气:“放鸽子,嗯?”
温凛酒灌得太猛,嗓子眼有些发凉,干巴巴问他,“你们打算走吗?”
杨谦南冷张脸没理她,低声和侍应说话。
温凛这才错愕地发现,他点餐,直没让上。
“吃过?”杨谦南瞟她眼。他那眼神,仿佛她是个不忠女人,借口加班,实则偷偷出去约会。
温凛不自在地点点头。
杨谦南言不发地往后靠,心想她这几年行情倒不差,连顿饭时间都空不出来。
他吃东西本来就少,今晚更加食欲欠缺。盘四枚香橙鹅肝冻,他挖半个就没再碰,个劲地喝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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