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夜看向舒无宁。
舒无宁颤栗
。
她猛然看四周，庞大如她，
眼望去，众生皆在眼底。
那刻她眼神中现出恍惚：“天啊，
在做什
？在做什？”
无回魔主已阴恻恻道：“天道负担已重，终将亡去。可是根源
那些存在，为自身苟活甚或超脱，妄图灭世。灭魔，灭仙，灭人，万物皆灭，乾坤收缩，只留根源，使乾坤死，根源活，则他们永生不灭，甚或可以超脱。而舒无宁，你就是他们帮凶，他们棋子！”
原来是这样吗？
无极道主吃惊看舒无宁：“那些主宰，为自己永恒而灭世？”
“闭嘴，不是这样！”舒无宁大喊。
她不相信，不敢也不愿相信这切。
心中激动，双目陡然泛红。
阵阵神光在体内激扬沸腾，长发飞舞，每根发丝都如星河飘荡，在此方乾坤中无尽飞扬。
澎湃神力作用下，更多星界在交相冲撞，生命流逝！
夜沉声道：“她受天道洗脑已深，轻易不会醒过来。你们还等他们什？”
三大魔主起呼号出手，但此刻舒无宁秉奉天意，神光所至，星辰崩灭，就算是三大魔主也无法相抗。
无极道主大喊：“不对，不对！那混沌是怎回事？宁夜，要你个解释！”
夜回答：“天道智慧已生，混沌归来，重归己位，你所见者，就是本源正道。”
随着他说话，就见那灰霾巨钟已然全面现行，与舒无宁背后天道钟遥相呼应。
无极道主明白。
曾经混沌，在分化为黑白乾坤后，依然保留点意识。
混沌意识。
而现在，它要夺回这切。
重新让混沌主掌切！
意识到这点，无极道主道：“所以，如果它回来，人与魔还是将亡，对吗？”
夜没有否认：“是，此间本就不是人族乾坤，若切归于正道，则人族将亡。所以，观星子才说此题无解。”
若让窃道主宰得手，乾坤灭。
若让混沌意识归来，乾坤灭。
无论哪种选择，都是灭世之局。
这也是为什魔族又惊喜又恐惧原因。
惊喜，是因为它们将完成自己存在意义，历史使命。
恐惧，则是因为它们也将失去自己存在意义，与人偕亡——没有人族，魔族也就没有存在意义。
观星子看到，所以他垂胸叹气，哀嚎无解。
无极道主瑟瑟颤抖着。
当真相终于揭开时，切竟是如此残忍。
混沌之力回归，用之，亡，不用，亦亡。
吾该何去何从？
那刻，他看向夜：“你有办法，对吗？”
夜长叹声：“天道将亡，此已注定。混沌归来，亦不过垂死挣扎。何苦呢……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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