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窗外月明星稀,匀给昏暗走廊丝光亮,安歌静静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她自出生起便注定如此,在暗处隐藏好自己,保护公主。
屋中逐渐没什声音,只余细碎念叨,安歌越来越担心,终于还是伸手敲敲门,低声道:“公主?”
没有动静,她便急忙推开门,闯进去。
屋中片狼藉,酒杯桌椅散落在地,弄得毯子上脏兮兮,那些个进来人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而尉迟蝶正坐在窗子边小小桌案上,后背靠着墙,手中拿壶未喝完酒,遥望天上月亮。
她侧脸被月色衬得更加精致明艳,身段也美好之极,若是换身素雅衣裳,便颇像嫦娥望月,不过如今身红衣,又徒增几分妖媚。
安歌意识到自己看呆,忙低头道:“公主,夜深,属下护送您回宫。”
“今日这月色,可真美。”尉迟蝶说着,竟摇摇晃晃站起来,那窗子本是为观景而做,比起般窗子而来,还要大上圈,看着十分危险。
安歌急忙上前几步,皱眉道:“公主!”
“没醉。”尉迟蝶说着,用手擦擦嘴,将鲜红口脂拖出道痕迹来,她张开双臂,感受着窗外风。
“您醉。”安歌说着,小心地伸出手去,生怕她个不注意,跌到窗外。
“你违抗?”尉迟蝶闻言垂眸,看向安歌。风吹起她裙摆,露出纤细光滑脚踝。
安歌忙低头:“属下不敢。”
尉迟蝶似乎冷笑声,她转身想要走下桌子,却个没站稳,直接摔下去。
安歌见状,急忙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接,她所站着位置正是尉迟蝶斜后方,这接,便是将她稳稳抱住。
事情发生得太快,二人都有些发愣,尤其是安歌,她急忙单膝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将尉迟蝶放在毯子上,随后个箭步后退,再次跪下:“属下冒犯。”
尉迟蝶也愣住,用手微微捂着胸口,但她很快便平惊慌之意,勾起笑容,双手撑住地,朝安歌方向探身,笑道:“你为何如此怕?”
“属下自幼所受教导,便要忠心公主,不敢不敬。”
这话便是心里话,她生下便是暗卫,生所做之事便是在暗中保护公主,只在危险之时现身,不可多说,不可多做,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公主便开始注意到她,处处叫她跟着。
“若不是怕,就是讨厌,人人对都是副笑颜,唯有你,从不笑,也总是躲远远,丝毫不敢亲近。”尉迟蝶说着,仰头又喝口酒。
“属下从未讨厌您。只是,属下身为暗卫,职责所在。”安歌低头解释着,只觉得豆大汗滴从她额前淌下。
尉迟蝶点点头,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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