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身上水渍,像是突然清醒似,心中懊悔不已。
“同父王吵架?”尉迟离问。
尉迟蝶摇摇头,她依旧垂着眸子,待再抬眸之时,眼中便溢满泪水,翘鼻发红,咬着唇,好副梨花带雨模样。
尉迟离看她这样,心便软,她有些手忙脚乱,将手中攥着手帕递给尉迟蝶,却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她方才擦衣服。
不过看尉迟蝶已经抽抽搭搭地开始擦眼泪,她便闭上嘴,决定不告诉她。
“昨日父王将好通斥责,说什没有早日发觉,带你回来,才差点酿成大祸,他责备无非就是说不务正业,胸无大志,枉为公主。可从幼时直是这般,你犯错要怪,明明是姐姐,你却生下来便得人欢心,生下来便是储君料,就什都不是!”
尉迟蝶像是发泄样,股脑都倒出来,她说着说着还哽咽,然后用手帕去擤鼻涕。
尉迟离被她说得阵心酸,她叹口气,有些无力,不知该说些什。
“从小就讨厌你,现在也是。明明为人那般坏,却被所有人喜欢。”尉迟蝶蹲下身子,用白皙匀称手臂环抱住自己膝盖。
个千娇百媚美人蜷缩成着小小坨,看着还有些好笑。
尉迟离也同她样蹲下身,伸手将她揽住,轻轻拍着她背,她叹口气,轻声说:“储君之位,若是姐姐想要,便去同父王说,不愿做。”
尉迟蝶闻言身子颤,不敢置信地看向尉迟离。
“你说什?”她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听见。”尉迟离说着,她微微勾勾唇,目光很是温柔,“实话同你讲,如今对此更是窍不通,还不如姐姐。若它是责任,会去扛,但姐姐同样能带领北域,所以这个位置并不是非不可。”
她们二人对视着,尉迟蝶从尉迟离眼中看出片真心实意赤诚,她突然噗嗤声笑出来,笑同时,眼泪也从脸上滑落。
“你认为,也可以?”她问。
尉迟离坚定地点点头。
尉迟蝶突然用手蒙住脸,肩膀耸动着,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就这过会儿,她突然长舒口气,站起身来。
“对不起,方才是,忍不住。”尉迟蝶鼻子虽然还是通红片,却仍翘着兰花指打理着被自己弄乱头发。
“储君位置就是非你不可。只是不满父王,故而发泄番。”她突然拉过尉迟离手,垂眸说,“这路上便发现,你能够做出许多不敢做决定,父王眼光其实没有错,你比坚定,比冷静,比大胆,比雷厉风行,懂东西也远远多于。”
“虽说很不愿意,但必须要承认。”尉迟蝶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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