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撩袍便追,临儿被尉迟蝶掌按回去,咣当声摔上门,隔着门板嘲讽:“尉迟离,有时真搞不懂你这脑子,难不成真是自小待在军营,练武练傻?可看你当初对着那孙子痴情样,白痴是白痴些,但起码某些方面算是开窍,怎如今这窍又堵死呢?”
尉迟离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虽说原主锅她不想背,但如今对于柳罗衣,她是真束手无策。
“问你,这姑娘同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屡次帮她?”
尉迟离沉默,这个问题她不止次思忖过。
开始,她在潜意识中只将柳罗衣当做剧情中份子,角色如棋子,全凭执棋之人调动行事。但是慢慢,她发现柳罗衣并非书中所写那般如同脸谱,而是活生生地独立出来,真诚,大胆。并不单纯,却毫无顾忌地相信于她。
她早已不再将她当做角色,这个地方也逐渐显现真实面,甚至有时候,她都忘记跨越时空和星河另个世界。
可能正是那份令人心疼无条件信任,让她难以对她不好。
况且有些事是说不清,她尉迟离向来理性,却在面对柳罗衣时,全凭感觉行事。
尉迟蝶也没想得到她回应,她嗤笑声,食指弯曲,轻敲木门:“这种事可不想插手,你自己想想。”
门外没有声音,尉迟离长叹口气,重又坐回石凳上,双手托腮。
“辛然,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她满怀希望地看向辛然。
“就是觉得,柳姑娘对您依赖似乎,有些奇怪。还有方才那神情,明显是因为您说要替她寻门婚事,这才有。”
尉迟离点点头,她虽然也没有过什感情经历,但毕竟不是傻子。
不得行不得行,她突然拼命摇头,控制住自己乱飘思绪,柳罗衣之前受过苦不计其数,敏感些也是正常。
“这样吧,过两日花城节,多哄哄她,再道个歉。你帮想想,顺便同柳玟裳打探下,该怎哄她开心。”尉迟离就这拍板。
与此同时,尉迟蝶面吃着盘细巧茶食,边溜达着往自己房中走,刚绕过假山,便看见块惹眼白色衣角。
她几步靠近柳罗衣,递给她颗果仁,开口道:“还在生气?”
柳罗衣没有接,而是疏离地后退步,恭敬行礼:“奴婢见过公主。”
“别,尉迟离都不将你当做奴婢,便更不敢。说吧,你是不是对那妹妹……”
柳罗衣瞬间变脸色,语气急促:“大公主说笑,奴婢方才本就不该随意置气,是奴婢……”
“恃宠而骄?”尉迟蝶挑眉接上。
柳罗衣只觉得十分慌张,万张口也说不清,她又行礼,转身离去。
尉迟蝶脚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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