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海葵。
“这是什?”温斯顿很有兴趣地问。
“那是珊瑚,”老头儿说。“这大概是从印度洋来。他们往往把它嵌在玻璃里。这至少有百年。看上去还要更久些。”
“很漂亮东西,”温斯顿说。
“确是很漂亮东西,”对方欣赏地说。“不过现在很少有人识货。”他咳嗽着。“如果你要,就算四元钱吧。还记得那样东西以前可以卖八镑,而八镑——唉,也算不出来,但总是不少钱。可驶是可靠,竟然又到这家铺子来。
但是——!
他又想,是啊,他是要再来。他要再买些美丽而没有实用小东西。他要买那幅圣克利门特丹麦人教堂蚀刻版画,把它从画框上卸下来,塞在蓝制服上衣里面带回家去。他要从却林顿先生记忆中把那首歌谣全部都挖出来。
甚至把楼上房间租下来这个疯狂念头,也度又在他脑海中闪过。大概有五秒钟之久,他兴高采烈得忘乎所以,他事先也没有从玻璃窗里看眼外面街上,就走出去。他甚至临时编个小调哼起来——
圣克利门特教堂铃声说,橘子和柠檬,圣克利门特教堂钟声说,你欠三个铜板!
他忽然心里沉,吓得屁滚尿流。前面人行道上,不到十公尺地方,来个身穿蓝制服人。那是小说司那个黑头发姑娘。路灯很暗,但是不难看出是她。她抬头看他眼,就装得好象没有见到他样很快地走开。
温斯顿时吓得动弹不得,好象瘫样。然后他向右转弯,拖着沉重脚步往前走,也不知道走错方向。无论如何,有个问题已经解决。不再有什疑问,那个姑娘是在侦察他。她定跟着他到这里,因为她完全不可能是偶然正好在同个晚上到这同条不知名小街上来散步,这条街距离党员住任何地方都有好几公里远。这不可能是巧合。她究竟是不是思想警察特务,还是过分热心业余侦探,那没有关系。光是她在监视他这点就已经够。她大概也看到他进那家小酒店。
现在走路也很费劲。他口袋里那块玻璃,在他每走步时候就碰下他大腿,他简直要想把它掏出来扔掉。最糟糕是他肚子痛。他好几分钟都觉得,如果不赶紧找个厕所他就憋不住。可是在这样地方是找不到公共厕所。
接着肚痛过去,只留下阵麻木感觉。
这条街道是条死胡同。温斯顿停下步来,站几秒钟,不知怎才好,然后又转过身来往回走。他转身时候想起那姑娘碰到他还只有三分钟,他跑上去可能还赶得上她。他可以跟着她到个僻静地方,然后用块石头猛击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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