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迪眼睛不那老实,大概多看几眼齐眉,秦安却不这放过她,调侃道:“看唐叔叔是挺能糊弄人,最能耐就是把你糊弄到手。”
“这话你和他说去,看你有这胆子没,尽在这里多嘴,上次那小姑娘,也是被你这张嘴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吧?”齐眉也针锋相对,忍不住乐起来,和他说话,怎就像和同龄好友样,没有什隔阂,也不需要刻意摆出长辈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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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绘画班换老师,是个在青山镇小有名气老教师,也是学美术出身,秦安明白,罗波夫是没有脸面来面对他,把赚学费都塞给秦安,却又得自己掏钱请人代课,算是狠亏把。
下午却是来场大雨,场秋雨场寒,这阵雨却不似平常秋雨那般萧瑟,铺天盖地砸下来,满世界雨雾,雨点砸在手背上都生疼。
家长们赶到学校来把孩子们接回家,李琴打着伞,护着秦安回家,个噩耗却突然而至。
堂兄矿山塌,把堂兄和几名矿工埋在里边,雨稍小后,闻讯赶来村民们挖开矿井,找到堂兄和几名矿工尸体,无生还。
雨线线地下,秦安浑身发抖,股说不清楚是寒意,还是恐惧念头纠缠着他。
堂兄不是周六要去市里提车吗?
堂姐哭哭啼啼地告诉他,堂兄觉得做煤矿风险太大,决定把煤矿脱手,原本商定今天和人在煤矿见面详谈,那人却没来,堂兄下井看看情况,结果这时候矿井就塌。
矿难发生后,堂兄这些年赚钱赔个干二净,爷爷秦举德老泪纵横,平日里他对堂兄颇多训斥,但哪有不疼手抚养长大孙子爷爷?秦举德病不起,大伯秦友谅和伯母夜间苍老,堂嫂六神无主,终日哭泣,两个孩子惊慌莫名地看着忙乱喧嚣世界,孤苦惶恐。
按照风俗习惯,丧事在秦淮和秦向山两兄弟打点下,由几个族内名望甚高房亲主持,操办七天,风风光光,算得上青山镇最热闹白喜事。
这些天,秦安都没有去上学,记忆里那场丧事和眼前他本认为不该发生丧事重叠在起,模样悲剧,模样结果,丝毫没有因为他而产生改变。
丧事办完最后天,秦安去看望爷爷,爷爷什也没有说,眼睛里泪水浑浊,他握着秦安手,怎也舍不得松。
待到爷爷睡,秦安才来到安水房间。
安水正在收拾行李,秦安勉强笑笑:“安水姐,你也要走吗?”
安水没有说话,把秦安搂在怀里,脸颊怜惜地摩挲着他发丝,“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但那并不是你责任,你在自责什?你才十三岁,想哭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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