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线崩得很紧。
又
滴泪落
下来，顾锦眠抓紧他
手。
殷漠殊攥住手不再让他看，按着他后脑勺把他搂进怀里，低哑声音响在他耳边，说：“好。”
“你别哭。”他祈求般说。
顾锦眠吸下鼻子，在他粗糙迷彩服上蹭下，安静地不说话。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情绪淹没后哭。
幸好没人看到。
不然他没脸在s城豪门圈混。
季明终于解开绳索，匆匆从上面跑下来，看到殷漠殊和顾锦眠正抱在起，其他五个人或站或躺，看得脸懵逼。
“怎
回事啊？”他嘀咕声，立即说：“是不是就剩下他俩？那还打什打？”
有人说：“不是还有你吗？”
季明：“……”
他忙着拿起激光枪“自尽”。
“……”
殷漠殊给顾锦眠扣上头盔，没人看到顾锦眠眼睛发红样子。
顾锦眠在众人神色不打量下瘫着脸，言不发。
“那你俩还打吗？”
顾锦眠指着那个用石头砸人人说：“他违规，他打急眼用石头砸人。”
“行行行，踢出去。”季明说：“
带他走，你们继续打吧，想怎打就怎打。”
“妖精打架也行。”有人补句。
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渣。
顾锦眠吐槽句。
等人都走远，他开始不好意思。
情绪上来后，他都不知道眼泪掉下来。
怎就掉下来呢。
也太丢人。
两人沉默着，各自心绪都不平静。
为破解羞赧，顾锦眠先发制人，“你怎来这里玩？”
“你不跟玩，还不让跟他们玩啊。”殷漠殊慢条斯理地说：“在家里等你早上，知道你去公司后，心里苦闷才来找他们玩。”
顾锦眠：“……”
两人互怼句后，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都知道彼此想说话不是这个。
顾锦眠走到前面大石头上坐下，拍拍旁边让殷漠殊过来坐。
殷漠殊迟疑秒，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们在半山腰上，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山下农家小院里夹杂着几栋小楼，远在繁华之外，想追上城市步伐，自身条件偏又达不到，不上不下，不伦不类。
“你写小说里，每个像你人都很惨，越是有人喜欢，你写越惨。”顾锦眠别扭开口，“你觉得你不配别人喜欢吗？”
“那算什。”有点生气声音，“眼瞎吗？”
殷漠殊沉默着看向山下。
没得到回应，顾锦眠自己回答自己，小声哼哼，“不瞎，你最好。”
殷漠殊笑声，转头回来看向他，放弃般地说：“对不起，是问题，有病，正在看心理医生。”
顾锦眠立即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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