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脸上。
“醒
不赶快游上来，还抓什
鱼啊。”梅莉用力抓他
耳朵。
穆里动动耳朵，辩解
句，“
没抓它，是它自己撞上来。”
极地鱼都是傻，动不动往他嘴上撞。小熊委屈。
他没有事，梅莉激动地亲好几下他鼻子，穆里这下子是不摔跤，毕竟这水里也摔不，他就是不吭声，忽然爆发出很大力气，推着浮冰往前猛冲好段距离。
他还有次是忽然失去意识，梅莉死死抓着他胳膊，让他趴在浮冰上不至于和其他碎冰起沉进海里。
他在梅莉不停呼喊中醒来，迷迷糊糊地舔舔她冻得通红手背，打起精神继续推着她往前。
梅莉也有因为太过寒冷而失去意识时候。那时候她就趴在浮冰上，动不动，面色冷白好像凝结着层霜，眼睫毛都被冻住，哪怕裹在毛毯子里身体仍然冰凉。
穆里度以为她被冻死。他从水里爬起来心急地清理掉身上水，把她抱在怀里想让她暖和起来。
身下浮冰失去方向，缓慢地移动，他抱着梅莉等待她苏醒，细细去听她柔软胸腔里那点心脏跳动动静。
那阵子，他感觉自己走在漆黑夜里，手里捧着点微弱火苗，小心翼翼，生怕阵风吹来，这火苗就彻底熄灭。他从来没有过这紧张感觉，连呼吸都不敢。
好在，最后那摇曳火苗又慢慢壮大，她坚强地燃烧着。
发现她在自己怀里清醒过来，穆里高兴极，将脑袋搁在她胸前蹭好阵，也待在浮冰上陪她很久。
“刚才做个梦。”醒来梅莉笑着对他说，“梦见你说极地夏日开花。”
还梦见只小熊，他还是幼崽模样，虽然只有孤零零只，但他在鲜花盛开苔原上打滚，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穆里表示奇怪，“你都没见过，为什能梦见？”
梅莉：“定要见过才能梦见吗？”
穆里坚持：“当然，不然你怎知道是什样子。”
梅莉：“可是，有看过很多花，觉得花和花都差不多。以前家里还种很多金雀花，你见过金雀花吗？”
……
她们说很多这样对话。
哪怕身体与能力有强弱之分，但他们能清晰感觉到，他们都在互相依靠支撑着对方。
冰海中央，有片浮冰连成小块陆地，她们在那里停下来修整，吃难得顿熟食，好好睡觉。
梅莉睡太久，没有睡着，窝在穆里怀里看天上星空。这个最严酷寒冷地方，拥有最瑰丽惊人美景。
星星明亮地织成条光带，深色夜幕下，铺垫蓝紫色背景。
身下是铺满碎冰海，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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