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梁氏神灰白脸上又出现道裂缝,脱落下块碎块,但他仿佛全无察觉,仍是看着床边漂浮人影,语气寻常地聊天。
“你也终于明白感情滋味?”像个哥哥调侃弟弟。
秦氏神毫不避讳地说:“她骨灰在身体里,使不可避免地沾染她情与欲,这是你曾经说过感情吗?”
梁氏神:“是与不是,应该问你自己才对。”
秦氏神点点头:“嗯,如此,已明白。”
梁氏神:“明白什?”
秦氏神:“红色,果然十分美丽。”
梁氏神忽然笑出声,“你啊,还真是个可怕家伙。”
等他笑停下,秦氏神继续用那闲聊语气说:“那,你准备好被吞噬吗。”
“你今日果然是来吞噬。”梁氏神叹气。
“不然还能来做什呢。”虽然秦氏神神情冷漠,但梁氏神莫名觉得他说这话时,应当是笑得挺友好。这个被最残酷方法塑造出来氏神,就是这样可怕东西。
口中说着吞噬,但气氛友好,在秦氏神张开袖子,吞噬红线翻飞时候,躺着梁氏神甚至还用商量语气说句:“唉,还没和妻子道别,不若你天后再来吞噬吧?”
换寻常人在这里听到这话,大概要笑出声来。毕竟人家来者不善,夺命刀都架到脖子上,突然说句请人明日再来杀,谁会听呢?
但是,秦氏神却真停下动作。他微欠身,白色长袖微微浮动着,宛如个来拜访主人客人,极有风度礼貌,“既然如此,明日再来。”
梁氏神也半点不意外他会答应,说句:“那就多谢你。”
秦氏神手中托起根红线,等到红线飘到梁氏神身上,落入他手中又消失。再度点点头示意,身后紧闭门扇自动打开,他宛如夜色里只白蝴蝶,飘飞消散。
平地阵风,吹得屋内布置银铃等物发出轻微声响,响声止歇,门再度合起,屋内又变得死寂。
“作为氏神人间代行者,们拥有许多权利,梁氏现在很多资产都是在管理,你呢,没兴趣管管秦氏族内事吗?”齐季端起杯她要求冰饮料,喝口,笑眯眯问。
罗玉安不知道她这晚还特地找自己聊这些究竟是什意思,只好有搭没搭地陪她聊,“并不算很聪明,秦氏内部许多事物窍不通,管理不好。而且秦氏运转得很好,不需要插手。”
她如今已经明白,氏神在神龛,看似是个万事不管吉祥物,但实际上牢牢把控着这个家族,那她实在没必要做多余事。
如果哪天,氏神衰弱,族人不愿再供奉信仰他,那她或许会为维持氏神存在,去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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