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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是这样
人，绝对不是。
计划赶不上变化。
1月31日那天，凌恒还没说服言真真，就被凌老先生传唤到
恶魔礁——他要亲自观看实验。
凌恒原本打算拒绝，可转念
想，这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被人发现今晚对于言真真来说很重要就麻烦。
不能节外生枝。
他若无其事地应下，和言真真约定晚上11点尽量入睡，让她凡事小心。而后抓紧时间查看遍实验日志，确定没有疏漏，才和主管起去门口迎接视察董事长。
才几天不见，凌老先生看起来却苍老很多，同时，眉宇间阴鸷之气亦重不少。
他简单和心腹主管聊两句，便对凌恒道：“这两天你在实验室时间很少，学校很忙吗？”
乍听起来，像是祖父关心孙子学习，但凌恒知道是警告。
他不曾狡辩，只是说：“没有耽误进程。”
“那就好。”凌老先生阴冷目光好会儿才撤走，若无其事地问主管，“准备得怎
样？”
主管恭敬地说：“都安排好，随时可以开始。”
凌老先生点点头，看也没看凌恒，自顾自走进实验室。
这下马威做得如此明显，连埋头做事研究员们都发现。他们面面相觑，自以为隐蔽地往凌恒方向看眼。
凌恒假装没看到。
凌老先生就是这样人，凡有不合心意之处，必定要给个教训，好让别人知道谁在当家做主。
然而，这反而出卖他真实状况——他已经老，力不从心。
垂死老人自以为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可是，在凌恒看来，他却是在步步走向悬崖边，随时随地会坠入无尽深渊。
真实如此残忍，凌恒实在无法感觉到愤怒，只觉好笑。
以及，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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