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再和她收钱。
但不收费做白工，又是万万不能
。
他没有做慈善本钱，必须多为家里打算，减轻母亲负担。
“今天友情补习，不收你钱
。”杨晓之行事老练，全然不像中学生，“这是
之前整理知识点，你记得多看看。”
言真真承他情：“谢谢，你会考个好成绩。”
杨晓之笑笑，翻开资料，和她慢慢讲起来。今天讲得不细，主要把所有题型捋遍，争取心中有数。
既然友情补习，反而不赶时间，比平时效率更高。
差不多花
个半小时，他讲完大纲，口干舌燥，便去拿边水杯，结果抬头刹那，冷不丁看到旁边书架上靠个人。
这是杨晓之第次在非公开场合见到凌恒。
印象中，对方只是个金钱和地位凝聚成符号，高高在上却面容模糊，如同电视里王室成员，没什
真切感受。
但此时此刻，他就在几步远距离，带来冲击感难以描述。
仿佛直视骄阳，双目刺痛，又仿佛自惭形秽，恨不得避到旁。总之，让他如芒在背，五味陈杂。
他定定神，拿起水杯去倒水，动作幅度太大，带到椅子，划拉出刺耳拖曳声。
血气上涌，犹如出大糗。他加快脚步，匆忙走向饮水机。
水杯很快接满。他转身回去，看到凌恒已经拉开椅子，坐到言真真旁边位置上。
他托着脑袋，瞥她作业：“选b。”
“觉得选c！”她反驳。
“b。”凌恒说，“你再仔细读遍。”
言真真又把那段话看遍，很肯定地说：“c。”
凌恒：-_-||
他秉持着再抢救下道义，提醒说：“你看看清楚，前面都是引用，最后句是讽刺，作者不赞同这个观点。”
“觉得他意思是‘说挺对只是需要时间检验’啊。”言真真纳闷。
凌恒：“这是黑色幽默。”
言真真看不出来。
走近杨晓之张张口，却没有像曾经幻想那样，遇到贵人表现不俗，争取到难得机会。
他就像个傻子，憋半天，只是说：“有课，先走啊。”
“拜拜。”言真真挥挥手。
凌恒淡淡瞥眼，没招呼。
杨晓之居然还松口气，背起书包走。
他背影消失后，凌恒才说：“你找人不行。”
“觉得还行，讲得不错。”言真真心平气和，“普通人讲普通人才能懂，你看看你，是讲题样子吗？”
凌恒：“……”
她：“对你很失望。”
“不听拉倒。”他没好气。
言真真没应，反问：“说起来，没见到过你写作业，你有作业吗？”
“没有。”
“为什？！”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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