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说两句。”老李摁灭烟头,“人家是来读书,和们不样。”
“这可不是读书样子。”阿赵故意放大嗓门,“钓凯子还差不多。”
“行。”直少言寡语女佣阿杨打断她,“阿丁女儿不是阿丁,老李说得对,人家住在灰楼里,可不是下人,和们不样。”
在说到“们”两个字时候,她刻意加重音调,并警告似瞪眼作壁上观阿米。
阿米咬咬嘴唇,扭过头。
老李和老刘交换个眼色,心照不宣——阿米心思,在场人谁不知道,连阿赵都知道,但她就是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指指点点,以显示自己在庄园里非同般身份。
什身份这不得?
她是凌夫人亲戚亲戚,没有血缘关系那种。
可关系再远,那也是夫人亲戚,她自觉在灰楼里是头等,必须时时刻刻彰显存在感。
丁湘还活着时候,是凌夫人心腹,阿赵看她不顺眼很久。此时为难言真真个小孩子,不乏有出气意思。
这当然很没意思,可对于很多人来说,活着就为争口气。
因此,阿赵不肯就此住口,反问阿杨:“人家做得出,们有什不能讲?”
阿杨看眼腕表,说道:“你要说,没人拦得住,但劝你想想清楚,这事和少爷有关系,被夫人听到……”她留有余地,没把话说完,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去夫人那里。”
“也该去干活。”老李跟着走人。
阿赵丢脸,咕哝句,扭头回房间。阿米却是留下来,磨蹭会儿,转头钻进花园里。
楼上,偷听完言真真轻手轻脚地进房间。
门边根头发仍然卡在地板缝隙里,没有变化。
上午出门前,她做过次言灵,假如有人进屋来,发丝就会因为合理缘故,偏移原地。
没有变化,证明没有人来过。
这就麻烦。
她原来考虑过,监控会不会是监视丁湘,所以特地留时间给对方取走,可现在没动静,似乎暗示着幕后主使就是为她而来。
言真真不认为自己初来乍到,有什值得监视。老实说,她昨天言灵,为是防偷拍而不是别。
她想不明白,所以,决定搞点事来试探下。
当天晚上,万籁俱寂。
言真真从自己行李箱里掏出折叠平衡车。她拎着充电器,在屋里转悠着寻找插座。
半晌,看上电视旁边插座。她半跪下来,借着拔插头动作,小声地做出言灵:“拔插头太用力,损坏电路,电灯闪下,监控坏。”
说罢,大力拔出电视机插头。
头顶灯闪闪,很快恢复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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