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声被吼得愣,无辜地眨眨眼睛,卓皓这都醒大半天,现在才发现他是光头事情吗?
“还以为你知道。”陆羽声指指伤口位置。
卓皓张脸都恨不得拧在起,“知道个屁啊,这天到晚,除去上厕所,就没离开过床,上哪知道啊!”
再说他脑袋疼,又裹着层纱布,压根儿都没注意到自己是个光头。
先前罗芸给他剃得很短已经很糟心,卓皓最近都懒得照镜子,心说过几天就能长起来,好家伙,现在他直接成秃瓢。
陆羽声怕他太激动,给伤口崩开,轻声解释道:“那总不能只剃块儿吧,那也太难看。”
“现在他妈也好看不到哪去!”之前像是劳改犯,如今像是出家和尚,卓皓吼完气喘吁吁地张着嘴,他已经气短到这种程度吗?发个火都是断断续续。
本以为卓皓这人过挺糙,没想到他还这在乎头发事情,陆羽声想笑又不敢笑,“给你擦下脸。”
再怎憋,声音波动听清二楚。
卓皓黑着张脸,“你他妈是不是想笑啊?”
“没有。”陆羽声连忙否认,随后又改口宽慰道,“过不多久就能长起来,而且光头也不难看,缝针时候看过,真。”
哄小孩呢?还跟他真假,卓皓直接气笑,他感觉他最近拿陆羽声没辙,生气来得快去得更快。
现在是夏天,医院病人没那多,不严重多数出院,严重早就转到主城那边,隔壁几间病房有些老头老太太,卓皓这间就冷清许多。
医院病房将就也能睡,卓皓要躺下前得去趟厕所,距离他刚刚醒过来已经大半天,虽然右手没法活动,左手好歹能使上劲儿,也能自己下地慢慢走。
他左手还输着液,陆羽声帮他举着输液瓶,两人起朝走廊尽头厕所走去。
厕所钨丝灯泡很久没换,灯泡外边层雾蒙蒙灰尘,蜘蛛网爬满墙角。
陆羽声小声提醒,“慢点啊。”
说实在,卓皓身上伤都还在隐隐泛疼,特别是脑袋,缝针地方又热又烫,隔着纱布他想抓都抓不到。
但在这昏暗静谧环境之下,听到陆羽声声音,被陆羽声这注视着命根子,他还是有点心猿意马。
他跨过厕所中间坎儿,用手去扯裤子,左手输液输得手指都是僵硬,关节像是年久失修机器,指节弯曲,咔咔直响,怎都活动不开。
“来吧。”上厕所这事,还能让陆羽声帮着来,卓皓咬着牙没笑场。
陆羽声做什事都轻手轻脚,扯卓皓裤子都很斯文,松紧裤腰把卓皓裆部勒下,不疼,但是触感特别明显。
真要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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