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皓盯着雪白
天花板发呆，他头疼，胳膊也疼，全身上下感觉能动地方就只剩眼珠子
，他垂着眼睛去看站在他床边两个人，陆羽声和罗芸。
个两个愁眉苦脸，活像在给他吊丧，罗芸在抹脸上眼泪，陆羽声眉头紧锁，白色t恤上还染着血，跟他说话，他有点听不清，脑子里嗡嗡声太大，只看到陆羽声嘴在动。
紧接着，从门口进来几个穿着白大褂医生，身后还跟着俩护士，翻翻卓皓眼皮，医生动嘴，护士就开始奋笔疾书。
耳朵里像是进水样，呼呼声阵阵，周围人说话声音也时大时小，他妈，卓皓心想，自己是不是聋。
陆羽声，卓皓张张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只是陆羽声直看着他，立马就站到他身边。
渐渐，耳边声音越来越清晰，卓皓对身体感知也越来越敏感，头上好像缠东西，胳膊也被硬物夹住，手背上扎着针，腹部酸胀，他想撒尿。
“陆羽声…”这声卓皓能确定是有声音，只是很小，找到知觉后，烦躁感逐渐袭上心头，他想动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陆羽声按住他肩膀，“皓哥别动，你麻药过吗？能听到
说话吗？”
卓皓右手打着石膏，左手上插着针管，手上也使不上力，手指勾着陆羽声衣角，“想上厕所。”
点滴刚好输完，护士先把针头拔，卓皓身上是软，得靠着陆羽声才能稍微坐稳。
他好急啊，脸贴在陆羽声腹部，仰着头嘴唇微微撅起，眉头拧在起，“陆羽声，厕所…”
这幅弱不禁风样子，把陆羽声看怔几秒，随后将人拦腰抱起来，四平八稳地朝走廊尽头厕所走去。
两人挤在个便槽，卓皓连鞋都没有，陆羽声只能让他踩到自己鞋上。
眼看着卓皓颤颤巍巍去扯裤子，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短裤，扯半天，短裤纹丝不动。
卓皓累得气喘吁吁，哼鸣声，低声喊道：“陆羽声，他妈要尿裤子里。”
这声骂娘让陆羽声体会到卓皓急切，他只胳膊穿过卓皓腋下，手扯下短裤，手极其笨拙帮卓皓将东西掏出来，卓皓病怏怏地靠在他胸口，可淅淅沥沥声音，还是让他心里直痒痒，他眼神飘忽，哪都不敢不多看。
两人跟打仗样回到病房，几个医生还没走不说，又进来几个穿警服警察。
医生询问下卓皓情况后，才让警察来做笔录。
警察反复提到“梆子”这个名字，卓皓这才记起来，他是被梆子打进医院。
他简单回忆下昨晚情况，梆子骗他说要买灯泡，催得很急，他急急忙忙开门，刚看清楚人，梆子举着棍子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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