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再怎萧条,生意再怎不景气,也不影响王蕊每天下午雷打不动去打牌,美其名曰不想看店里张张晦气脸。
摸清楚王蕊作息时间,任宽总是趁着下午去给韭儿加餐,正好也是店里最闲时候。
从石阶上上上下下,谁都难免打量起按摩会所对面民宿,这片儿任宽如今都能清楚,唯独这家新开民宿。
客源不多,进进出出也就那两个,也不见有送外卖进去,反正是没点过他家东西。
老板是个冰冷儒雅男人,看着比他年纪稍大点,戴着眼镜,眼角…似乎还有颗泪痣,对每个客人都不太殷切。
副爱住不住嘴脸,真不像是诚心做生意样子。
别问任宽为啥观察这仔细,他正陪着韭儿坐在门口,韭儿端着碗筷吃得正香,他和民宿老板四目相望。
盯着人看多少有些不礼貌,可也不是任宽乐意,他在韭儿身旁坐下,冷冰冰目光毫不客气地对着他打量。
冰冷镜片折射出凌冽眼神,任宽莫名其妙,他自认自己是个和善人,不至于让个陌生人有这大敌意。
就在两人眼神你来往间,从民俗二楼走下来个身着马甲背心老头,如果任宽没有猜错话,这是韭儿最近常客。
韭儿老提起他,说是按摩会所没什生意,还好有这个老伯,虽说自己这是第次和“段好人”打照面,可任宽还是能从韭儿描述中,确定这个人就是段先生。
任宽说不上来是种什滋味,总觉得自己家养雀脑子不太记事,嘱咐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韭儿还握住任宽手,动容地说道:“段先生是个好人。”
合着在韭儿眼里,谁都是好人,他也不是那个最特别,最好。
片刻间,盯任宽从个人增加到两个人,按照任宽脾气,真想站起身来,质问他俩到底看什?可他竭力克制住情绪。
“宽哥!宽哥!”韭儿举着手里包子,连喊任宽好几声,都不见他答应。
“啊?”任宽转头,险些撞到包子上,“怎?”
手里包子被韭儿咬口,露出奶黄色馅儿,韭儿没计较任宽不搭理他事情,“喊你你不理,这是什馅儿啊,跟豆沙不样。”
“奶黄。”
“好甜啊。”韭儿又道,“你吃吗宽哥?”
任宽躲躲韭儿手,“给小孩吃,不爱吃。”
韭儿气鼓鼓不让任宽调侃他是小孩,手里举着包子,半截身子倾向任宽,抻着雪白脖子,细眉拧在起,鼻尖通红,嘴里发出幼兽样哼鸣,“嗯…你不许说是小孩…”
本能地揽住韭儿腰,任宽微微往后仰,带着亲昵笑容,“没说啊,只说是给小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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